“姐,你读懂这首诗的意思了吗?”
卓婉点头。“大概意思能懂。”
金猊稳重道:“你来说说你理解的。”
“两军打仗,我们打赢了,然后大毛以对方角度写了这首诗,劝解我们要仁慈。其实,大毛的观念是有点狭隘的。红衣说,在战场上是不能心慈手软的。”
“我估摸着,也是因为大毛没上过战场,才写出来了这首酸溜溜的诗。要是让军师或者白将军红衣他们来写,那就豪气万丈了。”
金猊沉默,唯恐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打开纸卷重新看了起来,发现他姐这样理解也没错。他站在了盔甲掉落东奔西顾的败军立场上看到了生死无常,她站在了以头骨盛酒举杯同贺的胜利一方。
“姐,这首诗比较刁钻,你别背了,我让国师再写一篇文章给你。”金猊觉的这么有歧义的诗不适合他家蠢哒哒的姐姐。
“好。”卓婉点点头,她也不喜欢这首诗。
“我的诗怎么了!”国师不接受退稿。
“太酸,写的没有豪气。”卓婉一顿饭的功夫就忘光了她早读时背的内容,但不耽误她记住那股酸溜溜的字眼。
“你个孤陋寡闻,愚昧无知的人没有资格评价我的诗。”国师一拍桌子,火冒三丈。
“你眼界狭隘小鸡肚肠还让人说不得了。”卓婉一拍桌子,站到凳子上,居高临下,鄙视他。
两人皆气势汹汹,其他人笑的前俯后仰。
卓婉扭头瞪眼,“不要笑,我们在认真地吵架。”
国师也是一脸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笑的更大声了。
气势被这此起彼伏的笑声给搅散了,卓婉撇嘴,擦了擦凳子,又坐了下来,她还没享受够这种争锋相对、互不想让的刚硬酷帅范儿。
“下次,咱们找他们不在的时候吵架,有他们在,总搅局。”
国师赞同地点了点头,从容不迫地喝了一口茶,平和道:“你不喜欢这首诗?”
“嗯。”卓婉点点头,“你不用纠结,我不喜欢的诗超多。比如,有的诗人的人品不好,他写的诗再好,我也不会喜欢的。我这人,缺乏就事论事的理智。”
国师看向太子。
金猊把早读时她对这首诗的理解说了出来。
国师听罢,把这首诗撕碎了,“写的确实一塌糊涂。”
卓婉看向秀衣,是大毛自己撕的,能给糖吗?
秀衣笑着摇了摇头。
卓婉看向国师,“大毛,你再写个平易近人的接地气的诗,用最少的最简单的字写出最美最朴实的意境。”
国师摆摆手,“知道了,复杂了你也看不懂。”
“对。”卓婉连连点头,“你这样的才子太小众,我这样的人代表着大众,我能读懂了,其他人也就读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