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册厚厚的一摞,早成了小老太太最喜欢的东西,每天都要添加上几张小花的日常场景,可爱的,委屈的,使坏的,撒娇的。
往往,她深夜不经意地想起往事心涩嘴苦之时,就从枕头下拿出来来画册一页一页地看着,不需多长的功夫,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卓婉也知道小老太太每日都在画她,她看过,没看出有啥可乐的,偏偏小老太太和秀衣她们都喜欢的不得了,偶尔秀衣、青衣还有红衣墨衣她们也会画上一两幅夹到画册中。
她仔细研究过,小老太太画的最多,跟写日记似的,平平淡淡的日常。
秀衣画的都是她每一次装扮后的模样,秀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每一次都把她画的特别漂亮。
青衣画的都是每一次咬她得逞的前因后果,堪称咬人花样大总结。
墨衣的与众不同体现在了独特的审美,把她画成了一个圈四根棍,简单而言,就是这个圈忽胖忽瘦的经验教训。
红衣最好,画下她努力上进的练武姿势,帅气,有范儿。
卓婉任由小老太太画她,跳完了祭风舞就开始跳祭春舞,蹦跳了两下,感觉脚下更轻了,兴奋地对着屋顶的喊道:“青衣,你帮我唱一下祭春曲。”
青衣大笑着把药草胡乱地扔到杂货房,拍拍手,来到院子中,给她唱祭春曲。
这个祭春曲,卓婉已经跳过了许多遍,跳的谈不上好看,可她脸上那股子投入、欢乐的样子让人不由的会心一笑。
秀衣被卓婉笑声里的快乐劲儿感染,也跟着她跳了起来。
卓婉被秀衣的动作惊艳的合不拢嘴,拉着秀衣跳了一首又一首,她起个头,然后就两眼冒狼光地欣赏美人舞姿。
小花脸上那副猥琐的想要调戏美人的模样,看的小老太太笑的停不下来。
她年轻的时候舞动京城,如果那个时候,她碰见了这么朵小可爱花,也许也会像秀衣一样守着她,只跳给她看。
巫六托着罗盘,晃悠悠地小院中,把罗盘摆在歇息的卓婉面前。
卓婉带着人到厨房,从蒸笼中挑出个大包子让他吃,她对着罗盘研究了半晌。
“看出点什么没有?”
卓婉眨巴眨巴眼,“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一般人都能看出点什么。”
卓婉对着罗盘,使劲看,“一只鹰?”
巫六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就说她是他们巫族的小巫婆才不是那什么小菩萨,一般人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只有他们巫族之人才能看到盘旋在罗盘上的飞鹰。
巫六丝毫没有藏私的想法,对着卓婉讲罗盘的用法,“来到沙城后,罗盘上显示的飞鹰,能让飞鹰落下歇息为休养生息之地,若能让飞鹰更加雄壮的为滋润之地,若飞鹰翅膀半垂则为不祥之地。”
卓婉问道:“你们巫族是不是养了很多动物?”
巫六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卓婉懂了,只要了解动物就你能看懂罗盘。
“你继续。”卓婉就静静地听他讲动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