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彻底浸透银针,水珠渐渐凝结在银针上。
在水珠顺着银针浸入头颅的一刹那,青衣飞快地捏起一根根的银针。
他的嘴唇瞬间褪色,脸色也是苍白如霜。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勒安谦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直追糖包。
“这是几?”卓婉按部就班,照着病人醒来后的套路,伸出拇指和食指。
勒安谦嘴角微勾,不言不语。
严宁主动为主解忧,“二。”
“傻,这是八。”
严宁退后,他不该大意,这是只凶猛的神兽。
勒安谦躺在摇椅上,发丝凌乱,嗜血的强悍中参了些权贵之家的慵懒之气。
卓婉坐在小板凳上,垫着小巴,与他对视,十足的乖萌。
“狮子狗?”
“嗯~”卓婉乖萌。
“洗浴?”
“嗯~”
“灵感?”
“嗯~”
勒安谦起身,勾起她的下巴,嘴唇轻启,“有恃无恐?”
卓婉用下巴蹭蹭他的手指,声色甜爽,“对呀。有一成利哦,有大米哦。”
勒安谦捏捏她的下巴,放开她。
青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心想着她家小姐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拿下。
已回来的小老太太一脸慈笑地看着这两个孩子。
天彻底黑了下来,小老太太看着歪七歪八的饺子,笑着去煮。
青衣收起药箱,“凉气入体,能浇灭你身上的燥火。暂且先忍耐七日,七日后驱寒。”
卓婉看着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青筋,冰的扎手。
她呲溜一声就要收回手,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了个正着。
卓婉一双眼瞪的溜圆。
勒安谦笑看着她,不松手。
卓婉抽不走手,只能把另一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先给他把手暖热。
卓婉坐在小板凳上,神奇地看到他头发和眉毛慢慢地凝出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