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监狱长并没有给仁逸做保释,而是直接命令黄书良带着两个信得过的属下,私自押着仁逸出了武陵监狱。
夜色如墨,江津市人民医院的走廊上灯光昏黄而摇曳,映照出几人匆匆而行的身影。
神秘老者身后已经跟着几名西装革履的手下,他们在前面引路,而王德福和黄书良在后面紧紧跟着,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有些神色严峻。
仁逸被许华和许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用衣服遮挡着他的手铐,似乎是怕引起不必要的围观。
仁逸已经猜出这神秘老者就是肖璋的老子肖锋,正是江津三大帮派之一肖帮里的大佬。
当他们抵达一间特护病房前,门缓缓推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与药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病房内,灯光异常明亮,照在病床上那位面容苍白,浑身痉挛,已经在打氧气的青年身上,此人正是肖璋。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艰难,似乎已经到了生命垂危之际。
床边,一位身着旗袍的中年美妇,正凝视着肖璋,手掌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焦虑与心疼。
“儿子,儿子……”
一声声的叫着,透露着悲伤之色。
病床前忙碌着七八个医生,应该都是江津有名的医师主任和专家,然而,他们对肖璋的病情,似乎也有些手足顿挫。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开!”
随着肖锋的一声怒喝,整个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医生与护士们面面相觑,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后退,让出了一片空旷的区域。
肖锋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转向被押解而来的仁逸,冷冷说道:
“听说沈博也在查你的案件,你和肖璋在监狱里的恩怨我可以不管,治好他,我肖锋算欠你一个人情,可他要是死了,就算我当场杀了你,沈博也不敢把我怎样!”
肖锋的声音铿锵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仁逸的心房。
他抬头望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肖璋,那双紧闭的双眼仿佛也在无声地控诉。
那些医生看见肖锋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无名小子身上,纷纷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
可当他们看见仁逸还穿着囚服,并且带着手铐的时候,立马有种嗤之以鼻,轻蔑不屑的神情。
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医师主任,对着肖锋,提醒道:“肖老,这小伙子如此年轻,怕是连大学都没有毕业吧!”
其他医师则围在病房角落,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怀疑。
一位年约五旬,眼镜后闪烁着精光的中年医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提高嗓音说道:“肖老,您这是病急乱投医啊,这小子,穿着囚服,手铐加身,恐怕连基本的医学知识都未必知晓,怎可能救得了肖少爷这等复杂病情?别到最后,人没治好,反倒添了乱子。”
言罢,他还不忘瞥了仁逸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对年轻与无知的嘲讽。
又有一个中年医师附和道:“你上的什么大学,行医几年了,评过什么职称,在哪家医院任过职?”
一连环的问题,仁逸始终面带微笑,淡定自若的神情令人十分不舒服,他像看小丑一样的看着他们。
“额,不好意思,我没上过大学,也没什么职称,甚至没有行医资格证,更没学过什么医术,只是看过两天医书而已!”
那医生闻言,变本加厉道:“哼,你在跟我们说笑吗,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敢招摇撞骗,肖老,您可不要被他蒙蔽了双眼!”
肖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声道:“他不行,你们就能行吗?你们这群废物治不好,就给我闭嘴!”
瞬间,那群人变得哑口无言,他们知道肖锋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反驳。
肖锋再次对着仁逸说道:“少啰嗦,现在给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