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拍拍她的手,“今天我怎么是被世子叫醒了,不是跟你说了我有起床气?”
茱萸,“。。。”那也能叫起床气?
马车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么晚了府上却没有一个人睡,除了老夫人年纪大了,熬不了那么久,剩下的全都在前厅等着,整个国公府灯火通明。
宋知意和戚逾白刚走到厅外,萧氏就已经迎了上来,急急的问道,“怎么样?”又低头问自己的儿子,“今天听说皇上也去了?有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跟着发问,戚逾白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
“母亲,”宋知意往前走路两步,站在了萧氏和戚逾白的中间,“夫君今日喝了些酒,不太舒服,我先送夫君回去休息吧。”
萧氏还想再问,就看见自己儿子有些颓败的神色,只好放弃。
戚逾白被宋知意推着回到了东院,正在犹豫到底要把他送到书房还是里屋,戚忘上前说,“世子,今日下面的人打扫书房的时候忘了关窗,今天风又大,里面这会儿到处都是尘土,您要不在院子里等等?”
戚逾白瞥了一眼戚忘,没有说话。
宋知意看看院子里被风吹的左摇右晃的树枝,又看看他身上专门为春季坐的外裳,更巧的是戚逾白此时刚好打了个喷嚏,宋知意最后一丝犹疑也被这个喷嚏打散,“要不你先去里屋?”
戚逾白面上还是淡淡的,“好。”
宋知意推着戚逾白一边往里屋去,一边吩咐茱萸,“去,让小厨房煮点醒酒汤,再煮碗白粥来。”
今日不光她,戚逾白也没吃什么,又喝了些酒,想来也是不大舒服的,喝点儿清淡的白粥,应该能好受些。
眼看屋里的丫鬟下人都出去了,戚逾白这才从轮椅上起身,站在床边直接脱掉外裳,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就躺在了床上。
宋知意被他这一番行云流水般熟悉的动作弄懵了,好半天才缓过神,“你。。。”她四下看了看看,索性她这里的窗户都是关着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你小心点儿行不行?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被谁发现她没有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戚逾白无所谓道,“无事,窗户都关着呢。”
宋知意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掉,等她喝完水坐在旁边的圆凳上的时候才发现不对。
“哎,”宋知意看向正靠在自己软枕上舒服的闭着眼的戚逾白,“不对啊,你怎么躺床上去了?”
戚逾白依旧闭着眼睛,“不是你让我来里屋的么?”
“不是,”宋知意反驳道,“我让你来里屋也没让你躺床上啊!”
“那我躺哪?”
“你躺。。。”宋知意差点儿被他绕进去,“不是,谁让你躺了,你不能坐着?”
戚逾白按了按自己的腿,“我这样坐着一天了,再坐下去腿都该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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