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戚逾白才从床榻上起身,看着自己直愣愣站着的腿,微微皱着眉。。。
后半夜戚逾白自然没睡,当朝太子在京城竟然被人行刺,虽然并无大碍,但也够京兆府尹喝一壶的。
尽管事情的真相戚逾白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面子上的工作该做还是得做,他跟着京兆府尹一遍一遍认真的回忆今天遇刺的所有细节,甚至连在那茶楼里喝的什么茶都细细的讲给负责的官员听。
忙了一夜,第二天戚开才带着彻夜在外巡查的接过前来跟戚逾白报告。太子府的亲卫手段倒是狠辣,刺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仵作前去验尸的时候在每个人胸前都发现了一枚残月的标志。
“哼,真是难为太子殿下了,绕来绕去竟真的让拜月教背了黑锅。”一旁的戚忘轻嗤一声,“反正现在也死无对证,连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拜月教的都不得而知了,我看以后啊,大家想干点儿什么坏事都可以提前给身上刻上残月。”
戚开难得能和戚忘想法一致,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戚逾白听罢两人的牢骚,又问,“昨夜的事情你们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么?”
戚开和戚忘对视一眼,嘶,这明晃晃的答案世子难道看不出来?不能啊?那难道说的不是太子故意设圈套的事?
戚忘偷偷看了也戚逾白,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不解,那难道问的是。。。
“您是问少夫人?”
戚逾白古怪的看了眼戚忘,不知他是怎么得出自己想问的是宋知意的。戚忘看着自家世子诧异的眼神,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啧,自己跟了世子这么多年,猜出他内心所想不是很正常的嘛,至于这么惊讶么?
“昨夜少夫人对您的情谊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戚忘声情并茂的描述当时的场景,像是他当时根本没跟刺客激斗,而是只顾着认真的观察宋知意的。
“您的轮椅刚掉进河里,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少夫人本来躲得好好的,啧,我估计少夫人一直关注着世子您呢,这您刚落水,少夫人就不管不顾的,推开茱萸紧紧抓着她的手,三两步就朝着河岸飞奔过去,要不是我知道少夫人不通武艺,甚至以为她用了轻功呢。”
旁边的戚开轻嗤一声,“你这也太夸张了。”
“夸张?”戚忘声调陡然拔高,“那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去就世子呢?”
“我。。。我当时身边多少人围着你不知道?”
戚逾白皱着眉按了按眉心,“别吵了。”
戚忘得意的白了戚开一眼,又继续说到,“少夫人飞奔过去,那样子简直是世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绝不独活,到岸边看也没看,一瞬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就跳了进去。”
这句说的倒是没错,戚逾白当时刚掉进水里,就看见离自己最起码两丈之外,宋知意直直的掉了下来,要是到岸边看了看,落水的位置也不至于离自己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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