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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再次扭曲,这次是一个纯白的空间,空间的中间是个小女孩。
她穿着印着孤儿院字样的衣服,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堆积木,她很安静,和周围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堆好一个小房子,又拿起画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男人身上写着爸爸,女人身上写着妈妈,小女孩身上则写着颜颜。
我后知后觉的认识到了她的身份,在看清她面容那一刹那心脏一阵刺痛。
大抵是血脉相连的原因,女孩近乎神奇地抬头,眼神专注地和我对视,我看着她上下嘴唇嗫嚅,想要在上前弄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空白的空间突然开始扩散,小孩哭闹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枯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女孩被奔跑中的男孩推倒,地上的积木散落一地。
她消失了,我慌张地左顾右盼,期盼在这个破碎的世界寻找到她的身影。
但我失败了。
“她就和她那个父亲一样,整天垮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们什么一样。”
熟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震惊地抬头。
一阵不属于我的记忆蜂拥而至,一晃,十七年过去了。
阮裕华还是那个阮裕华,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她挤走了季江,成了阮氏集团的董事长,回到了故事最开始她果断决绝的样子。
但她失去了部分记忆,同时,也失去了部分情感能力。
季江像是老了十岁,有气无力地靠在阮裕华身后。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个我一直在寻找的背影。
阮颜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地读书。
另一个女孩闯入画面,她从豪车上下来,穿着精致的公主裙,蹦蹦跳跳地跑到阮裕华怀中。
“妈妈!
爸爸!”
她笑得很高兴,却在跨进大门的那一瞬间变了脸色:“她怎么还没走,她真要和我们一起住啊?”
女儿的背影一僵,阮裕华解释道:“小蝶不要这么霸道,她是妈妈的女儿,是你的姐姐。”
阮蝶又气鼓鼓地看向季江:“爸爸,你怎么不把她赶走?你还爱不爱我?”
纵使残忍恶毒如季江,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也温柔地一塌糊涂。
“爸爸说得不算,这得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