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针偶出现在云妹妹的锦粹宫,好让此事了结。”
她说的优雅从容,想起那个愚蠢狠毒的堂妹,却几乎要冷笑出声,“这样拙劣yīn微的手段,就想要取
我代之,简直是痴心妄想!”
“娘娘睿智天成,方婕抒就算学了您的一二成,也万万不是您的对手,更何况,她如此娇纵,丝毫不
肯收敛呢!”
琳儿在旁恭维道,虽不脱献媚,却也是十成十的真心诚意。
皇后微微一笑,继续摆弄这手上的玉梳,想起自己这一次的得意之作,不禁暗自欢畅。
她借势而为,将锦粹宫拖入怀疑和猜忌的泥沼中,一是为了对徐婴华有所抑制—她最近很是受宠,若
不把她的锐气压下,将来还不知要怎么嚣张呢!
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出征在外的云时。
皇后想起这个清雅沉稳的年轻人,唇边微笑加深,她低喃道:“任你有通天纬地之能,我都要让云家
伤筋动骨……只怕你日后回京,这里已是天翻地覆了。”
她扬声命道:“去跟何远传我的口喻——锦粹宫之事尚有疑点,除了全宫上下,还应细查近日的来往
人等。”
“特别是……一些贵戚宫眷。”
皇后悠然而笑,在这最后几个字上加重了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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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远征在外,原指望一鼓作气地拿下金陵,却不了出师不利,三路水军都受到重挫,一时军中谣言
四起,有些世居北方,新习水战的兵士更是心中惶惶,只怕葬身江中喂鱼,连个囫囵全尸也无,若不
是军纪森严,只怕就要临阵脱逃了。
“皇上,靖王殿下求见。”
三层巨舱的最上首,有人入内禀道,皇帝着一件短袖箭衣,刚刚练完弓弩,正要展阅图卷,听这一
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却随即敛住了,挥手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