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想用一纸婚约困住尚且对感情懵懂的她,让她误解。
他们一路相伴的情意弥足珍贵,但不能成为捆缚她的枷锁,她是他心里最好的人,她该自由的心动,自由的爱,自由的选择。
陆泱泱眉心轻蹙,眼神迷惘。
她喜欢殿下,殿下是她心中最好的人。
可心动是什么?男女之情的心动又是什么?
男女之情。
她对殿下,是男女之情吗?
陆泱泱不知道。
她见过小梨提起大哥的时候满心满眼的欢喜,见过长公主义无反顾的奔向薄驸马时坚决欢喜又释然的眼神,还见过盛君意失恋以后拉着她喝酒时的失意,那些都是男女之情,但那些也都是别人的故事。
她从一开始坚定地追随殿下,是因为殿下是她见过最好的人,他打开了她心底从前那份不甘的迷惘,她想不到那么多,想不到什么男女之情,也想不到什么心动,能想到的只有她要治好殿下的腿,她要改变殿下的命运,她要看他实现他的心愿。
她喜欢这样的殿下,发自内心的喜欢。
可如果一定要问她这算不算男女之情,她不知道。
她从未经历过,从未想象过,那个东西像是在她心里隔了一层迷雾,她现在触摸不到,也想象不出来,甚至不知道从何处去想象。
陆泱泱陡然生出一种慌乱来。
她怎么就从未想过呢?
陆泱泱微微有些沮丧:“殿下,对不起,我现在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一种心动。”
宗榷手指落在她的眉眼,“这不是你的问题,泱泱,每个人都有自己专注的事情,你现在回答不了的,便是你不能确定的,等你能确定的那一天,你一定会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会知道那是怎样的心动。”
陆泱泱的求知欲顿时又来了:“所以殿下知道?”
宗榷失笑,指尖落在她脸颊,轻轻的捏了一下:“想套路我?”
陆泱泱眨巴眨巴眼睛,十分心虚,确实十分好奇,他心动的人又是谁?他是遇到了才知道,还是知道却没有遇到?总要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心动才能确定那个人是谁吧?
是这样的吗?
“等你告诉我的那天,我再告诉你。”宗榷浅笑着回道。
陆泱泱瞪大眼睛:“为什么呀?你现在也可以告诉我的呀!”
快说呀快说呀!陆泱泱期待的看着他。
但是宗榷显然是没打算上这个当:“现在不算个好时候,等改日我挑一个黄道吉日,再告诉你。”
陆泱泱:“……殿下,你能不能再敷衍的认真一点?”
宗榷却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泱泱,我已经不是太子了,也在世人眼中,是一个死人了,你我的婚事,我珍之重之,却不希望因此成为你的负累,所以,太子与太子妃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他心悦她,是宗榷心悦陆泱泱。
所以,我心悦你,也希望,你自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