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疼得唇色发白,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呀”
惋笑如是看不到此时绿荷的表情,但却全都落在了一旁苏妈妈的眼中,只见苏妈妈颔着首,心中暗啐了一句“活该”。
黄湘脸色阴郁的可怖,这副“姐妹情深”的画面,恍若一根鱼刺一般,深深地刺在了她的心头,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
抱了好久之后,惋笑如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绿荷,而后朝苏妈妈一招呼手,苏妈妈赶紧上前一步,递上食盒
又是好一阵的寒暄,惋笑如这才起身告辞,黄湘阴沉着脸,甚至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没有主子的吩咐,下人自是不敢出去送惋笑如。
惋笑如前脚刚走,后脚“啪”的一声脆响,一个醒目的五指印赫然出现在了绿荷的脸上。
绿荷委屈的捂着火辣辣的左脸,面对气势汹汹的黄湘,眼泪颔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却又不敢有半点的言语。
“这么半天了,怎么都没见着二小姐?”出了黄湘的寝室,惋笑如像是闲聊一般随意对旁边的苏妈妈说到。
“啥?”苏妈妈一愣,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畅快之中,想了想,道:“老爷不是罚她抄十遍女戒吗,可能这功夫儿正在自己的房里抄着呢吧!”
闻言,惋笑如鄙夷的冷笑了一声,她的这个二妹被黄湘调教的人前人后两张面孔,如若说惋雨烟此时正老老实实在房中抄着女戒,惋笑如是一点也不会相信。
“我突然来了兴致了呢,瞧那边的花开得多娇俏呀,这等良辰美景怎肯辜负,咱们从那边绕过去吧!”
惋笑如沉吟了片刻,突然一指前面的花海,笑的天地为之失色。
苏妈妈反应倒也迅速,马上点了点头,扶住惋笑如就朝花海走去。
这片花海是整个相府之中最美的景色,在圣都也颇具盛名,更巧的是,惋雨烟的闺房就在花海的旁边。
二人放慢了速度,脸上笑意盈盈,一边说笑着,一边指指点点,沿着花海仔细观赏。
顿时惹得黄湘房里的下人侧目而视,虽然对大小姐莫名起性的举动觉得很奇怪,但毕竟没往深了想,只是稍一驻足,便各自忙碌去了。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惋笑如就逐渐接近了惋雨烟的窗外,仔细着放慢了脚步,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撒眼朝里面端瞧。
只见惋雨烟正舒服地侧卧在软榻上,手里端着一个果盘,指尖不停的捻起硕大又圆润的葡萄,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送得正欢。
两个小丫鬟一上一下半跪在地上同时伺候着,头顶的小丫鬟拿着雕花镂空檀木扇面,为惋雨烟扇风纳凉,脚边的小丫鬟则轻柔地为惋雨烟揉捏着小腿,松筋解乏。
这派头,这享受的姿态,可该是一介庶女所配享受的?
反观另一边的书桌前,惋云霜正埋头奋笔疾书,右手边的宣纸堆了厚厚一摞。
由于天气闷热,惋云霜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不知不觉间,有几缕发丝散落了下来,正湿哒哒的贴在她的脑门上。
惋笑如不动声色,将一切尽收眼底,朝身后的苏妈妈一使眼色,而后二人悄悄地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