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衫越,这位曾经的影子天皇觉得今天很水逆,他倒了大霉。
居酒屋的千代子突然冷落了他,连在老年交际舞会上认识的鹤岛也不搭理他了。
上衫越呆呆地坐着,手里拿着一块湿漉漉的抹布。他无言地盯着空荡荡地桌椅板凳,他身后的锅碗瓢盆满满当当的,可惜没有客人来吃。
就在刚才,那个总来吃面的少年接到电话急匆匆地走了。他是个好孩子啊,总是和他讨论他们班上的极品女孩。
上衫越也见过,就比如这小子上一个带来的“女友”,身材很棒,是趴在桌子上睡觉能当枕头的那种。
极不极品已经无所谓了。上衫越毫不在意手上的湿润,他抹了一把脸,那小子不会回来了。
是恐惧的眼神啊,从接电话的那一刻起。这小子捧着电话,一边“哈伊哈伊”,一边急匆匆地小跑。
上衫越想起了家族,他阴沉着脸,很不爽。
就在这时,一辆兰博基尼Gallardo无声地滑行到这位耄耋老人的摊位前。5。2L,560马力的V10发动机抑制地颤抖着,副驾的车门打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从副驾驶钻了出来。
苏恩曦一点都没有给自家小老板开车门的自觉。她大马金刀地坐到摊桌前的小马扎上,举起戴着Nautilus手表的左手。
苏恩曦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老板!一碗一乐拉面!”
“打烊了,麻烦明天再来。”上衫越烦躁地从摊位车下扯出烟枪,伸手去搬地上的桌子和板凳。看样子想卷铺盖走人。
“八嘎!”路明非这个瘟神已经从车里钻出来了,他一手指着俯下身的老人的鼻子,一手指着摊位上满满当当的锅碗瓢盆。“老混蛋,这些是仙豆吗?你这么金贵,留着自已吃不怕吃死吗?赶紧给老子做!”
上衫越死死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当即就要抽出屁股下的小折凳给他来一下狠的。敢这么和他这个皇说话?往前放50年你都不知道自已怎么死的!
50年,想到这儿的上衫越火气一下就降了,灭了。这老人再一次低下头,默默地收拾东西。
路明非毫不畏惧地和上衫越对视,空气火药味越来越浓。可上衫越突然低下头不去看他,这弄的路明非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还想和这位皇打一架试试现在的力量呢,可现在,对方完全没有攻击性嘛。
上衫越现在在想啊,眼前这对狗男女肯定是家里有钱没处花的富二代,深夜上街飙车没同伴陪他们玩所以来消遣他这个老头子了。这颐指气使的架势,和他年轻时大差不差。
现场就差苏恩曦坐着的凳子没有收起来了。上衫越礼貌地对着她点点头,“麻烦让让,女士。”
呼吸着叉烧味儿的空气,路明非和苏恩曦对视一眼。
B计划启动。
“老爷爷,我是您孙女啊!”苏恩曦咬着嘴唇梨花带雨,这女人一秒入戏无缝衔接。
上衫越缓缓打出一个“?”,然后扭头就走,连车都不要了。
车就当送他们了,反正他也不是真的靠此过活。
真是笑话…孙女…他是不会有子嗣的。
“老东西你等等,我们有证据!”路明非大惊,他没想到上衫越这个老畜生居然扭头就走根本不给他拉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