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吟迟脖子肤色偏白,商仪也不知道刚才怎么搞的,大概被长指甲挠了,不至于冒血珠子,免不了赤红一片。看样子也没捞多少好处。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商仪防备地看看他,脚步匆匆去开门。
是来送干净薄被的阿姨,两人许久不来,白天被褥拿走见了见太阳,知道陆吟迟喝了酒等着休息,忙不迭就送来了。
“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再叫我。”
商仪闻言恍然大悟,今晚这是不走了?
她仍旧在吃痛,扭过腰,梳妆镜看一眼,心中那叫一个哀怨,“不穿衣服是禽兽,穿着衣服是衣冠禽兽!”肿胀的嫣红色嘴唇虽然不舒服,但依旧不妨碍她指控某人罪行。
谁叫他是挑起事端的一方。
刚才陆吟迟进来就关了吊灯小憩,此刻房间光线不足,只有一盏结婚时朋友送的创意小台灯,打开是橘红色暖光,她裹着白色浴巾,犹如刚出浴的清水芙蓉。
陆吟迟心中好像被猫爪子轻轻挠了几下,歪了头一言不发,眼神甚是幽深地看她。
“……”
——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商仪被刺眼的光线打扰,翻了个身,突然之间清醒。
睡了一觉好像熬夜一宿,她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睁开眼第一个入眼的是,陆吟迟安静的睡脸,看着看着,回忆起什么,一个很形象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她那时像一叶又嫩又新鲜的清茶,轻飘飘落在水中,都没来得及折腾两下,就被急促的水流冲刷,慢慢的,卷曲在一起的枝叶纹理舒展开,水光潋滟,婉转而下,而后沉了底,在濒临溺死的边缘挣扎,被泡了几遍,最后那点醇香都保存不住的时候,陆吟迟才把水淋淋的她捞上岸。
商仪真是身心俱疲。。
更让她身心俱疲的是,昨晚跟陆吟迟“为爱鼓掌”太晚,导致她做了一夜关于鼓掌的梦。
梦中她求生欲很强,投降举白旗,怂恿陆吟迟用五指姑娘解决问题,为了保住小命,她还特殷切特没骨气地说:“开着灯!把灯都打开!!我要跟你学习学习,为了以后更好服务你……”
陆吟迟当即给了她很大一个赞赏的眼神。
“……”
商仪真的是。
她回过神,使劲拍了拍脸颊,盯着这张让她免疫力很强的睡颜恨得牙痒痒。
是应该对他的手下留情心怀感激,还是应该一了百了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