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还要留着时不时回味吗?
“送与朕的东西,如何处置朕说了算。”他的回应一如既往的霸道,丝毫不给唐芯反驳的余地。
留下它,是一种警告,叫他牢牢记住,得知她忽然离他而去时的心情,亦是提醒他,莫要再犯相同的错误。
“沙文主义。”唐芯偷偷编排道,话刚落,修慈就拎着人走进大殿,像仍沙包似的把人往中央一丢。
那巨大的落地之声,听得唐芯一阵肉痛。
沈濯日拉开屉子把信笺妥善收好,而后,冰封的眼眸方才看向下首。
修慈秒懂了他的心思,出手解开女子的穴道。
那人哀呼着,幽幽醒来。
“皇上!”混沌的双眼里射出两道狂喜的亮光,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往御前冲去。
“砰”
身体在半道被人拦下。
“大胆!圣上在此,你竟不知礼数?”修慈冷着脸呵斥,魁梧的身体仿若一堵石墙,封堵住女子的前路。
她恼恨的瞪了修慈一眼,然后整理发髻、着装,试图给帝王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至于吗?
唐芯有些小吃味,更多的是不解。
那日和她面对面硬刚,这人的仇视和扭曲,让她印象深刻,可怎的到了冷面神跟前,就一下子化身成了情窦初开的模样了?
“臣女沈佩佩见过皇上,吾皇万福金安。”女子盈盈屈膝,娇滴滴的开口,末了,还不忘偷偷向天子暗送秋波。
至于一旁的唐芯和修慈,从她醒来至今,就没真正进入她的眼里。
“你爹贪污受贿,在卫城为非作歹长达五年,祸害一方百姓,其罪当诛,朕念及你年纪尚轻,未曾祸及他的妻女,但你却恶劣不改,竟在京城行凶,你可知罪?”冷冷清清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沈佩佩娇柔的笑脸顿时僵住了:“皇上!这是诬陷!我爹是清白的!”
“是非公道,朕自有定断。”沈濯日微微颔首,向修慈递了个眼色。
后者立即上前,在一旁靠墙而立的书架上翻找出有关此案的卷宗。
因此事是由沈濯香亲手包办,且经由帝王审批,卷宗并未封存于大理寺,而是留在了乾清宫中,想要找到不难。
当沈濯香和夏允儿双双入殿之时,修慈便把翻出的卷宗丢到了女子的脚边。
她死死咬着嘴唇,默了半响,才蹲下身去将卷宗捡起。
唐芯杨长脖子想要看清楚上边都写了些什么,还没看明白呢,身后就有一束存在感极强的目光隔空投来。
偏头一看,就撞上某人不赞同的视线。
扯扯嘴角冲他露出讨好的笑容。
沈濯日暗自叹了口气,眼底浮现出几分无奈而又宠溺的微光。
“不!这不是真的!”过于凄厉的惊呼,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唐芯挠挠头,很好奇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沈佩佩迅速扔掉卷宗,仿佛那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东西,随后飞身一扑,向着沈濯日而去。
修慈本想阻挠,却被沈濯日用眼神制止。
在她即将近身的刹那,他略一偏身,便轻巧的躲了过去。
之所以不让修慈动手,不过是担心那丫头会动恻隐之心罢了,并不表示他能容忍另一人的接近。
身体狠狠撞上龙椅,额头当场就磕出血来。
“嘶”,唐芯抽了口凉气,这一下铁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