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个够。
“切,我才不会信你呢,等进了宫,就没机会欣赏到外边的花花世界了。”唐芯瘪了瘪嘴,抱怨道。
“会有的。”但得在有他陪同的前提之下。
后半句话沈濯日没有说出口。
谈话间,修慈已经动身跃入青楼,因着不知那人的花名,只得挨个房间硬闯。
不一会儿,楼里就有姑娘的叫骂声响起,好些人从屋子里冲出来齐聚大堂。
老鸨殷勤的笑脸彻底僵了,双眼突兀瞪大,惊疑不定的问:“这,这是在闹什么?”
来砸场子吗?
“本王今儿个是来寻人的。”沈濯香见缝插针,“只要找到本王要见之人,本王便会离开,可若有人阻挠……”
轻挑的丹凤眼里迸射出两道利芒。
老鸨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唯唯诺诺的点头,不敢阻挠。
没过多久,修慈就拽着衣冠不整的女子从楼中飞出,女人拼命挣扎着,手脚并用,同时不忘高呼救命。
“呱噪。”沈濯日不耐的冷哼着。
这声音!
女人惊喜的抬起头,望眼欲穿地看向不远处的马车。
“皇……”上。
呼唤戛然而止,几乎在她开口的同时间,修慈便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随后,把人往沈濯香的马臀上一扔。
“走。”沈濯日冷声下令。
此等乌烟瘴气之所,平日他连踏足也不会。
修慈飞身跳上甲板,马鞭一扬,驱车离去。
至于善后的事,自然是留给沈濯香这位熟客。
“我的菜谱!”唐芯不甘心的扒着窗子,“快停车。”
“香王会把东西带回来的,一件也不会少。”沈濯日生生掰开她的手指,承诺道。
听到这话,唐芯才安静下来,可一路上却是心不在焉,眼睛总往帘子外偷瞄。
马车沿皇宫偏门畅通无阻的进入,直奔乾清宫。
“去备几件女子的衣物。”沈濯日牵着她下车,向等候在殿外的李德吩咐道。
“为嘛?”唐芯吃了一惊。
“既然朕已经知晓实情,你今后便无需再躲躲藏藏。”他要让她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边。
看出他的坚决,唐芯心头一暖:“你就不怕沈濯擎那渣渣,利用这事兴风作浪吗?”
比如散播谣言,把本尊和他的故事改造成无数个版本,抹黑她。
“怕?”沈濯日语带不屑。
“得,你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不就是恢复身份吗?有他撑腰,她没在怕的。
话里流露出的信任,叫沈濯日分外愉悦,拉着人径直步入正殿,又命钟有权在椅子上添了个软垫,奉上她喜爱的茶点,随后,悠然落座。
“这封信……”唐芯坐在下首,一眼就看见了放置在龙案那叠厚厚的奏章顶部的熟悉信笺。
沈濯日冷扫了它一眼,有所缓和的脸廓当即冷了下去。
“那啥,你看我都回来了,就别留着它了吧?”唐芯心虚地摸了下鼻子,蹑手蹑脚走到御前,想要销毁证物。
“不许。”他果断出手摁在信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