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你别想来硬的!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走!”
回答她的,是满室的死寂。
心凉了半截,她用力咬了下唇瓣,梗着脖子朝大门吼道:“你给我出来,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个明白!你就是再气我,也得给我个机会,听一下我的苦衷,躲在里边算什么?啊?”
“你别装死!我知道你听得见,给我说话!”
“你丫是不是铁了心要避着我?成!那我们就试试,看谁横到最后!我今晚就在这里不走了!你啥时候愿意出来,我啥时候再走!”
听着门外气急败坏的吼叫声,沈濯日几乎能想象出她气到面红耳赤,却又倔强得不肯服输的样子。
神色有些晦暗,静默片刻,才吩咐道:“让她走。”
一抹黑影夺门而出,似闪电般逼到唐芯身前。
她只来得及听见开门的声响,紧接着后颈一疼,视野迅速变得模糊。
雾草!又是偷袭!
牙齿狠狠咬上舌尖,钻心的刺痛瞬间盖过了混沌的头脑。
“……”这女人,是疯了吗?
修慈和修容面面相觑,满脸的错愕。
咽下嘴里浓郁的血腥味,唐芯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门内正前方的那抹身影。
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她知道,那就是他!
“你别想故技重施……我死都不会走!”
坚定到决然的话语,叫沈濯日心尖大痛,豁然起身,看着她唇边溢出的殷虹血迹。
一股莫名的怒意,夹杂着铺天盖地的碎痛席卷过全身。
‘啪’
修容果断出手,点住了唐芯的睡穴。
她的速度太快,唐芯的注意力又集中在屋内那人身上,哪能躲得开?
两眼一翻,宛如泄气的气球软绵绵倒向地面。
站在她身前的二人不为所动,可下一秒,面颊便有劲风呼啸而过,本该倒地的唐芯落入了一个檀香环绕的怀抱里。
“主子!”修容二人惊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
沈濯日凉凉睨了他们一眼,眼神黑如点墨,透着三分不悦,七分冷怒,随后,长臂一紧,将人揽在怀里纵身飞向乾清宫。
“主子竟还对她余情未了!”修容从愕然中回神,顿时怒上心头,动身追了上去。
修慈也没有阻挠,打从一开始他就对唐鑫的印象极其不好,如今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更是认定此女包藏祸心,主子不过是被她迷惑住了,若能稍加提点,说不定就能清醒过来。
乾清宫偏殿。
沈濯日将人稳妥地安置在软塌上,气运丹田,大手轻覆上唐芯的小腹,隔着衣衫不断输送内力驱寒。
“唔”,好暖和。
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肉嘟嘟的小脸浮现了舒适、安逸的浅笑,纯如处子,明若朝阳,沈濯日眸光微闪,冷硬的心房似是被人撩拨过,有了些许松动。
食指轻轻点住她柔软的脸颊,眉梢染上几丝柔色:“你这丫头……”
竟能睡得这般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