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她未归的沈濯日沿路找来时,瞧见的就是一人一箭无声对持的画面。
淡色的唇瓣微微一翘,绕过她,缓缓蹲下身去。
“皇上,这箭扎得太牢了,不是那么好……拿……的……”尼玛,逗她玩呢?
唐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支与她抗衡许久,如今却乖乖躺在沈濯日掌心里的羽箭。
“明明我拔的时候,它一点也没动静啊。”真是够邪门的。
沈濯日随手将长箭扔到地上,漠然道:“或许它是雌性。”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皇上真爱说笑。”
箭也有雌雄之分?真当她读书少,好骗呢。
对此,沈濯日并未作声,见她坐在地上半天没起身,唇瓣一抿,伸手拎了一把。
他微凉的体温隔着胳膊上单薄的衣料传来,像是一股电流,席卷过四肢百骸。
唐芯身子一抖,忙蹲了下去,结结巴巴的说:“奴……奴才收拾兔子。”
深邃的黑眸在她粉扑扑的耳垂上扫过,却又蓦然顿住。
瞳孔狠狠缩动数下。
“难怪……”
“什么?”唐芯拔出兔子,擦了擦兔毛上的血迹,神色迷茫的朝他看来。
他的样子好像有些奇怪。
唐芯头顶上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没等她弄清天子的心思,人已利落的转身走了。
“难道是我刚才那句话,惹他不高兴了?”可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
拎着兔子重新爬上马背,唐芯仍没想明缘由。
往林子深处前进之时,她悄悄用余光观察沈濯日。
然并卵!
除了那一沉不变的面瘫脸,以及高深莫测的神态,别的,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啧,”装什么神秘啊!愁死人了。
她心烦意乱的扯着缰绳,连马背上挂着的兔肉,都难分散她的注意力。
纠结了半响,可当事人却俨然一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冷漠样子,谁能忍?
“皇上,”唐芯抓牢缰绳,在两棵大树间停下,“奴才到底哪儿得罪您了?您就给奴才透透口风,奴才知道********,也好改……”
“咻”
什么东西?
唐芯只觉左边耳廓一阵刺痛,抬手一抹,竟是一手的血。
“嘶——”云风吃痛的发出一声刺耳哀鸣,前蹄高高抬起,清明的双眼痛得泛起愤怒的猩红。
“喂!你别动啊。”她要摔下去了
唐芯慌忙想去抓缰绳,但云风却不安分的在原地猛蹿,剧烈的颠簸,让她根本无法保持住身体的平衡。
马缰霎时滑出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