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门,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桑眠点头。
“不仅仅是大门,先前拿我嫁妆买的修的添置的,我都会带走。”
“你没有这个权利!”李闻昭怒声道。
“怎么没有?”
春日宴所用银钱都是经过桑眠手给王氏的,她特地跟王氏都要了单据凭证,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当。
“侯爷可是亲口在春日宴上说会还大娘子九万两嫁妆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时在场之人可都听到了。”
桑眠气定神闲:“你敢反悔吗?”
李闻昭双手紧握成拳,脸僵硬得像粪坑里臭石头,他闭了闭眼。
“那分明是你说的!”
“别人可不会这么认为。”
桑眠笑,李闻昭当时在春日宴拦也不曾拦过她,不就是因为她当时所作所为其实对于侯爷形象有利。
可是侯爷啊,凡事皆有代价。
“你要真想保住那门,就拿银子来抵,再慢些恐怕都要拆完了。”
李闻昭狠狠看了她一眼,压着怒火离开。
桑眠心中畅快几分。
“姑娘,其实算下来咱们亏呢。”宝珍从库房里出来。
“那些东西典当退回恐怕也不过五万两,才将将够一半。”
桑眠浑不在意,顺势在石凳上坐下。
“放心,亏不了。”
李闻昭一定会想办法把门保住,不仅如此,他其余贵重东西也不敢再典当了,只会拿现银来。
“姑娘为何这么肯定啊?”宝珍不解。
“我之前特地找了伙计拆门,就等于是告诉所有看乐子的人,侯府没钱,为了还大娘子嫁妆只能拆门。”
小丫鬟似懂非懂。
桑眠推给她一盏茶:“但是侯府跟容家婚事在即,所以啊,李闻昭为了脸面,一定会保住门,而且这下连典当铺也不敢去了。”
“就只能想办法给现银。”
他给不了,还有容家。
容枝荔不是说自己千金贵躯,那又怎么可能容忍嫁进去的侯府穷酸。
“对了,容家父子回京了吗?”
“还没有,听人说要等成亲那日才到上京。”
桑眠沉思片刻。
容家算得挺好,南下救灾回来,碰上女儿出嫁,功劳喜事两得,岂不是风光无限。
桑眠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手里杯盏,嘴角噙着冷笑。
这不得给他们来个喜上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