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莫德诺忐忑不安地看着路奇东身上这堆从黑暗中长出来的黑白小眼睛,用意志交流道:“你是虚空的至高规则,原界初始守护者——平衡规则意志化身!”
“小创世者,看来你还记得我啊!”平衡规则意志用一种猫戏弄老鼠的语气,静静盯着呼吸急促,异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莫德诺笑笑。
“托这小家伙漏洞一般的觉醒天赋,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平衡规则意志的声音如尖锐的冰刺一样,直接刺入莫德诺记忆深处,那年在核心世界经历过的噩梦再次回想起。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摔倒在地上,也像煮熟的虾子那也弓背卷曲着,十分害怕地用意志请求道:“他还是个前途无量的孩子,请您放过他吧!这个世界的意志是我逼迫他去吸取,别伤害他!”
“伤害他?很好,桀桀桀桀……他的天赋,是混沌之龙·奥特洛准许的,我不会对他进行平衡审判。”
平衡规则意志忽然一股阴冷的意志回复后大笑着。同时,覆盖在路奇东身上的黑色物质开始蠕动起来,形成半液体的形态从路奇东身上流出来,被掩盖住的光斑再次照亮整个屋子。
由平衡规则意志物质化后的黑色液体开始失去重力,上浮到与莫德诺一般高的时候,漆黑得连光芒都无法逃脱的黑色液体开始渐渐发生变化。
几分钟后,在莫德诺眼前展现的便是一位金色头发,后面扎着一条粗短的马尾辫,五官非常精致,一蓝一红的双瞳中充满着智慧的灵光,一身青绿色的作战服上别着‘核心世界统治者’,用自己的右手中指划过自己的额头,淡淡道。
“伟大的平衡原界之主,温特伯恩·奈瑟大人,让我寻找你,前往原界。”然后以人类的礼仪,左手放在兄前:“我可不是那种老古板,刚刚开了一个小玩笑,别太在意。”
“现在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原界五位守护者之一,代号【虚空天平】,奥莫拉·莫尔查德,主管维持虚空内一切平衡支点,保证力量的稳定,守恒虚空的延续。温特伯恩·奈瑟大人,以及混沌之龙·奥特洛先生很欣赏你的‘泰汾娜的世界操控系统’,请你去原界商谈事宜。”
“你……你怎么有核心世界领袖——雷姆特·华氏大人的躯体?”
莫德诺也是核心世界巅峰时期的一名人物,自己的命就是因雷姆特·华氏出手才幸免于平衡规则的天谴惩罚。当他再一次看到这张熟悉的双瞳和气质时,震惊得平日保持着冷静的头脑,此时也是一团糟。
“我的意志分身和他交易的,有什么奇怪的?”奥莫拉·莫尔查德很轻松愉快地回忆道。
“他在歼灭科瑞玛邪语文明蛊惑的探子时,强行违反原界温特伯恩·奈瑟大人签署的永恒契约,破坏了原界的平衡下,向我支付了自己,以及那位叛徒的全部。所谓等价交换,换取破除契约需要10亿基础力的生物,调取力量也需要基础力达到10亿的生物。”
“他们两个的基础力都超过了10亿,我按照他们超出的部分,保留了他们的躯体以及少部分灵魂碎片。现在灵魂碎片暂时存放在温特伯恩·奈瑟大人那里,核心世界再次出现后,你们的领袖会回来的。”
紧接着,这个夹缝世界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海洋掀起数百米高的巨浪扑向各个板块上的陆地和岛屿,大地纷纷向下塌陷,无数曾经被人类使用先进技术奖世界各地的火山全部摧毁的地方涌起炙热的岩浆,宇宙中的天体似乎被某种力量打乱了原先设定好的轨迹,化作暴雨一般撞击毁灭着附近一切的物质……
这一时间,夹缝世界内如末日突然降临一般,数不清的人纷纷冲住所中冲出,像浪潮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涌去。在恐慌和混乱中,短短几分钟里,全世界人便有10%的死在对此事末日一般的景象下。
然而,只有莫德诺和奥莫拉·莫尔查德知道是什么回事,两人将目光落在依旧处在无意识状态下的路奇东身上。两人稍微释放了一些自己的力量,通过这个世界的种种突然出现的变化,以及世界范围内一些空间薄弱点出现了向着虚无退化的迹象表明。
路奇东接受在这个夹缝世界的核心意志灌注算是到达了尾声,大部分力量恐怕以及被他的时空烙印所吸取,这个在迅速缺失原力的情况下,固定加持在世界任何地方的规则力量逐渐消失,失去规则束缚的万物,开始渐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旦一个世界失去了某种规则,这种情况就像病毒一样蔓延至整个世界,在蝴蝶效应的演化下,足以推动整个世界向着灭亡的方向,万物重归虚空,化为幻境,最后再次转化为虚空最基础的原力。
嗡嗡嗡……
当两人的从意志中感知到,路奇东身上的时空烙印似乎正在以某种频率下,发出蜜蜂飞行发出的声音,这种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平稳下来后。身上的光斑也逐渐失去了刚刚非常耀眼的光芒,他再次回归平凡。
莫德诺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一副地狱般的末日情形,摇摇头走到路奇东的对面,蹲下来将他抗在肩膀上,对虚空天平——奥莫拉·莫尔查德敬了个军礼道:
“虚空天平大人,我想去第八创世者科瑞建造的平行虚空位面,送这个小家伙回去。毕竟他帮我了很大的一个忙,总不能丢他在这里。”双眼灼灼地看着对面那个,曾经让自己一度害怕,到处躲藏的五大原界守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