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涵拿起包:“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看到纪宴川垂下头,顿了顿,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开。
季思涵到外面时,晓雪匆匆赶来。
她脚步一顿:“你怎么来了?”
“周总打电话让我派个人过来看看,说你在和李璞喝酒,我正巧在附近办事就来了。”
晓雪解释两句,观察季思涵的神色:“你……怎么啦?”
季思涵拢了拢大衣,气闷道:“吵架了。”
“跟李璞?”
“跟狗。”
季思涵拉着一脸懵的晓雪离开。
她回到家甩了高跟鞋,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拿起手机。
还不打电话?
正想着,大门就被人打开了。
季思涵赶紧甩开手机,面无表情地握紧水杯。
纪宴川走进来,低着头站在她面前。
“你怕我也怕。”
季思涵怔了下,抬眸看他。
纪宴川眼睛红得很,避开她的注视。
“半年前我们和好,你拢共都没叫过我几次阿川,我看起来不在意,心里总是害怕那三年的分别让你心里有隔阂,你不愿意再那样叫我。”
季思涵抿紧唇。
纪宴川注视着地板,“差点死了的那天我心里想,好想再听你叫我几句阿川,愿望成真,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一句称呼或许在你看来没什么,对我来说却很重要,它意味着我不用费尽心机求你叫,不用提心吊胆,反复怀疑你不叫是没有以前那样爱我。
“我每天睁开眼看到你,就能听到这句阿川,像从前你没有离开我那样。”
“我是骗了你,但我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纪宴川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季思涵,明明是居高临下的,眼里却蕴出一层水光。
季思涵听得心里难受极了。
她所有的情绪化为心疼,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纪宴川就后退一步。
晶莹的泪掉下来。
他委屈埋怨:“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吗?非要说什么失不失望的伤人话?”
季思涵被他的泪惊到,手一抖,水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起身就要去抱纪宴川。
在她起身前,纪宴川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
“别动。”
季思涵僵了僵,才发现一地的碎片。
而她光着脚,没穿拖鞋。
纪宴川用手暖了暖她的脚,闷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季思涵嘴唇颤抖,看着这个一次次为她低头的男人。
纪宴川仰头看她,眸中满是恳求:“能不能不要对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