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
纪宴川看起来俊美无害,只因他双眼含情又常笑。
他眉眼低沉时,不会有风流痞气,眼底含着股若有若无的凌厉,让人心惊。
季思涵忘记挣扎,看着纪宴川的样子,想到出国不久看到的新闻。
新闻并非榕城媒体发布,配图纪宴川从一个会所出来的正面照,标题很大胆。
【榕城纪家少爷惨遭未婚妻抛弃,心情不佳会所买醉。】
那张照片里的纪宴川叼着烟,向来含笑的双眸蕴着凉薄冷倦,正视着拍摄者的镜头,透着股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
就像现在这样,面上半点温度也无。
“季思涵。”
纪宴川嗓音含着微微的不悦,“我说过,生意场上刀光剑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季思涵心底微惊,“你知道陈叔的死有隐情吧?你是不是知道季西钧做的事?”
是,纪宴川一定知道什么。
他们很要好。
纪宴川为了让老夫人安心才结婚的心里话不和别人说,三年前在酒吧唯独和季西钧说。
季思涵顾不得其他,反抓住纪宴川的手,“要怎样才能告诉我?”
纪宴川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让你做什么都行?”
又是这句话。
季思涵抿了抿唇,目光坚定:“除了跟你睡,都行。”
纪宴川轻笑,食指暧昧地摩挲她的手背,唇角一扯:“为什么不能睡?”
季思涵默然片刻,道:“我有男朋友。”
不安分的指尖停止撩拨,纪宴川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谁?”
季思涵想了想,硬着头皮道:“秦鸥。”
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说,她有些难为情。
没办法。
纪宴川玩的花,和她睡没什么心理负担,可她有。
她不愿用身体做交易,不愿时隔三年回来,和纪宴川不清不楚地牵扯着。
她……
她也不愿被纪宴川看轻,成为那么多女人里同样随意的一个。
纪宴川笑笑,松开季思涵啧了一声,“分手不就得了?”
季思涵吸了口气:“可我爱他,我舍不得。”
“咳咳咳!”燕京陡然被咖啡呛到,捂着嘴拼命咳嗽。
纪宴川表情逐渐变得冷硬,垂眸时冷淡道:“哦,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