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暧昧地推开全身燥热的杨秀,娇嗔地哼着:“殿下,别急……我先替你宽衣……”她脱完杨秀的衣衫后,又将自己的外衣褪去,然后紧紧地贴在他火烫的身体上。
顿时,只听杨秀喉间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低吼,何田田邪魅一笑,伸出一根葱白玉指,轻轻在杨秀的胸口处划了几圈,之后一路向下慢慢探索着,同时在他耳边柔柔地吹气道:“殿下,奴婢也好想你啊……”
杨秀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一把抓住何田田的手,翻身压了上来,一男一女摇曳的身影渐渐隐匿在无边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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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夫妇大婚后在宫中住了一月有余,这对新婚佳偶准备于近日启程回到蜀地。
这天一早,蜀王妃长孙蓉闲来无事在宫中的大花园漫步,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趾高气昂的小宫女,拦了她的去路,并主动向其问好:“奴婢给蜀王妃请安,我叫何田田,在掖庭当值,王妃肯定不认识我,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我的名字。”
长孙蓉觉得莫名其妙,但碍于眼下王妃的身份,于是端着一种大方端庄的姿态,平静地说:“何田田?我记住了,不过你如此莽撞是所为何事啊?”
何田田忍不住掩着面轻巧一笑,带有些许讥讽的意味:“哎呀,虽说这大婚之夜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那夜的悲伤,王妃应该至今仍刻骨铭心吧!”
“小心说话!”长孙蓉心头“咯噔”一震,顿时察觉到来者不善。她又气又恼,赶紧屏退了左右,然后愤愤地拽着何田田往附近树荫下的隐蔽处走去,同时低声说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想说就快说!”
何田田一把甩开长孙蓉,丝毫不顾尊卑有别,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讽刺道:“我知道王妃大婚之夜独守新房呢……”
长孙蓉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何田田嘲笑了半晌自觉无趣,便停了下来,然后狡黠地斜视着蜀王妃,悠悠道:“因为……因为殿下那夜是与我共度了**呀!”说完觉得太过得意,她忍不住又仰头大笑了几声。
长孙蓉气急了,使出招式一把扼住何田田纤细的脖颈,将她的脸板正对着自己,厉声厉色地质问道:“殿下自那天回来后,头疼恶心了好几日,定是被你这贱婢灌了迷药!你若胆敢到处乱说,坏了殿下名声,我就掐死你!”
何田田瞪着眼睛冷哼了一声,然后死死推开长孙蓉,驳斥道:“哪里有什么迷药,分明是王妃嫉妒我与殿下两情相悦。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王妃就有什么了不起,你才要小心点——”说到这里,何田田饶有兴趣地停了下来,她低下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咄咄逼人地向蜀王妃炫耀着:“我现在可是怀了殿下的骨肉呢!”
长孙蓉怒不可遏,全身不自然地颤抖着,低声喝道:“你胡说!你说怀了孩子就怀了吗?即便是怀了,又怎么知道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何田田不慌不忙,阴狠地瞅了一眼长孙蓉,冷冷地说:“相不相信随便你,反正我就是要与殿下在一起,我要我应得的名分,你若不替我想办法,我就嚷到陛下和皇后那去,大不了玉石俱焚,看看是谁更没面子!”说罢,她又瞪着长孙蓉,傲然地撇撇嘴:“我就给你几天时间,希望你能帮我处理好这件事。”
长孙蓉完全不想在此多留,见何田田转身走了,自己也立刻掉头回宫。一路上,她只觉得耳鸣目眩,一颗心更是被何田田几句话气得如刀割般的疼。
长孙蓉气冲冲地回到寝宫,进了大门就看到杨秀悠哉地坐在正殿里享用瓜果,不禁更加怒火中烧。她刚想发火,但顾虑到旁边还有侍候的宫人,一时隐忍住了。
杨秀完全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样,笑呵呵地朝她招手道:“蓉儿妹妹,你回来了啊……这瓜可甜了,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长孙蓉瞥了杨秀一眼,没有回应,又径直扫视了一圈殿内众人,沉着声音道:“你们都退下。”
杨秀这才看出长孙蓉的脸色不好,但又不知其中缘由,眨着眼睛很是疑惑。待所有宫人离开后,长孙蓉直接逼到杨秀面前,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殿下,大婚那晚你去哪里了?”
杨秀顿感心虚,惶恐地站了起来,想要躲开王妃,他脚下迈着大步往内室走去,嘴上轻轻吐出一句:“你干嘛突然问这个啊!”
长孙蓉跟在杨秀身后,步步紧逼,急迫地说:“我之前不问,是以为你找夏蔓去了,谁知你……”
杨秀明白长孙蓉已经知道了那晚的秘密,随即恼羞成怒,咬着牙狠狠挤出了一句:“这个贱人,她答应我不说的!”
长孙蓉眼底划过一片哀色,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情绪,然后追到杨秀身边,轻声细问道:“殿下,你是否喜欢那个宫女?”
杨秀顿时停住脚步,转身抓住长孙蓉的胳膊,一双明眸认真地注视着她,信誓旦旦道:“当然不是,我那天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喜欢夏蔓,蓉儿妹妹你相信我,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夏蔓。”
长孙蓉愁眉微蹙,推开杨秀,低声说:“现在的问题是,她怀了身孕,执意想要名分。”
杨秀一时哗然,抓耳挠腮,不由地暴躁起来,连连骂道:“贱人,真是贱人!不要不要,我不要,管她死活!”
长孙蓉见状,只好上前抚慰:“殿下莫要乱了分寸!”思索片刻后,她缓缓地劝道:“此事不能放任不管,那样她定会闹到陛下和皇后那,为今之计只有先安抚住她,将她带回蜀地后再另做打算。”
又过了几日,就在蜀王夫妇临行前夕,王妃称自己看中了一名掖庭宫人,向独孤皇后讨要,皇后完全没做多想,便将何田田赐给了长孙蓉,让其随蜀王夫妇一同回到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