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和那只盗星索换位思考罢了。不瞒您说,您是有些不正常,可惜您的心还不够邪恶。”忒斯特笑嘻嘻地说,按在诺尔后颈的手微微使力。
他顺势取走了一个亲吻,同时取走了诺尔这几日的不安。
是啊,无论是命运的寄托,还是阴暗的陷阱。这一趟,他们必须去龙巢查个清楚。
疼痛的创口破裂,脓血一股脑流出。诺尔明白,他只需要取回冷静的头脑一切都会有办法,一切总会有办法。
至少当下的时光,谁都无法夺走。
诺尔揪住忒斯特的睡衣前襟,加深了这个吻。他另一只手逐渐滑下,忒斯特的眉毛越飞越高。
“嘘,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没有那样疲惫。”
诺尔拥住对方渐渐发烫的身体,有样学样地模仿着忒斯特之前的口吻,“你呢,忒斯特先生”
“我也有个小秘密。”忒斯特撑起手臂,果断回应了这个暧昧的邀请。“这并非一次善解人意的无偿分享。”
他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执起诺尔的手,嘴唇逐个按上指节,“您瞧,疯修士也是个与外界关联薄弱的人。这样一来,您不得不永远注视我了。”
下垂的银白长发间,诺尔伸出双臂,抱住了忒斯特的脖
子。
“好。”他看着那双金色眼眸,郑重地回应。
随后他轻轻吻了上去。
这次他们身下不是苍白的砂砾,而是舒适的床铺。没有金线,没有即将爆炸的混乱思绪,只有单纯的渴求。
也许是周遭太过温暖,壁炉噼啪声中,时间逐渐放缓。室内填满火光的棕黄,气氛也染上糖浆似的甜稠。不祥的思绪逐渐消散,恍惚间,普通的棉布床单也多了天鹅绒的质感。
一切都很温柔,除了脖子上的牙印。
窗外天色微亮,诺尔怀着复杂的心情,摩挲脖颈上的细小伤口。
之前他只发现了忒斯特“用过于轻缓的动作诱人主动”的坏习惯,现在这位先生又多了啃人脖子的怪癖。
从咽喉到后颈,忒斯特绕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圈,像是加了条奇特锁链。其实只要一个皮肤刷新就能解决,诺尔犹豫两秒,决定将它留下。
他用创造者给长袍加了高领,刚好遮住那些红肿的咬痕。忒斯特则在床上伸了个巨大的懒腰,双臂环住诺尔的腰,嘴里无意义地嘟囔着些什么。
诺尔仔细分辨半天,那大概是“今天早上想吃什么”和“今天有什么打算”的混合嘟囔。
“回乐土。”他说,“某人说过要当中间人,我们去抓佩因特。”
然后早饭顺便在乐土解决,完美。
刚回到迷失塔一层,诺尔沉默了。
怎么说呢,一大早,乐土就有点离谱。
羊皮球村的居民们幸福地躺了一地,十几个邻居齐聚一堂,满脸感慨地疯狂抚摸狗头。诺尔慢慢将这些怪物和邻居对上了号九成都是在小区遛狗的邻居,剩下一成大概是小动物爱好者。
连狮鹫小皮尔都在,他好奇地绕着一只狗头人幼崽打转,眼睛亮亮的。狗头人幼崽也好奇地打量皮尔的翅膀和爪子,很难说他们的眼睛谁更亮。
“我好久没有摸到我家旺旺了,它也是边牧呜呜。我这个样子,小猫小狗看到就跑。”
一位蛛人姑娘声音颤抖,抱着边牧村长狂摸。边牧村长一边舒爽地吐舌头,一边紧张地瞄着蛛人姑娘八条腿上的倒刺,看起来非常纠结。
人类就算了,之前遇见这种强悍恐怖的怪物,它们只能殊死一战。现在么
“我不会付账的。”最终,它严肃地说。
“钱不用钱让我摸摸就行。”蛛人姑娘颤声说,“我保证不打扰您。”
边牧村长“”
这个地方太奇怪了不过是好的那种奇怪。
人们管它叫“乐土”。
这里充斥着稀奇古怪的怪物。平日里的危险怪物,甚至于它们的天敌,都对狗头人的居民们也异常友好。
它们会坐在一起谈天,一起做好计划协作狩猎。这些怪物们聪明得可怕,强大到吓人。光是这位蛛人小姐她的八只眼睛上方,已经出现了诡异复杂的亮绿纹路。边牧
村长从书中看过,这是蛛人的高级进化种族,传说中的“猛毒女王”。
蛛人天性疯狂残忍,不喜沟通。只需要一只猛毒女王,就够把羊皮球村毁灭个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