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点上,她相信她妈妈还是爱她的,并没有因为急着把她嫁出去,所以是个男人都叫她嫁,向家就她一个独女,爸妈还挺宠爱她的,一点都舍不得她吃苦。
说着要把她嫁出去,也只是想着她以后他们老了,也有人代替他们疼爱她照顾她而已。
郝正思惊讶了一下,了然道:“看来对方也是被家人逼迫的呀。”通常她和向芷巧去相亲的话,对方一听到她们的职业就吓跑了,哪里还需要见面,所以之后郝正思的舅妈就学聪明了,先不告诉人家她的职业,等她和对方见面之后,让她自己说。
毕竟舅妈给她安排的男人,看起来都不是好东西,只要她长得漂亮,就可以把她带回家了。
向芷巧点点头,叹了一声:“但愿如此。”片刻后,她又说,“思思,你确定你能把奕安宁约出来吗?”他那么忙,连她找他都没空。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奕安宁喜欢郝正思,那么如果是正思约他,那他再忙都会应约的吧?
郝正思说:“可以。”她以为向芷巧只是担心奕安宁不来,所以看起来心情有些郁闷,便握了握她的手,给她一点安慰,“巧巧,相信我,奕安宁喜欢的人肯定是你。”
闻言,向芷巧敷衍的笑了笑,点点头:“谢谢。”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向芷巧的脸上什么也没抹,头也没洗,不过看起来还是清清爽爽的,她也不是一个邋遢的人。
晚上七五十分,她便到了凤凰酒店,服务员把她领上了二楼靠窗的位置,郝正思就坐在她身后,那个和她相亲的对象还没有来,她便转过去和郝正思聊天。
“思思,我有点紧张。”她当然不是因为相亲而紧张,是怕奕安宁不来,让她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最后一点仅存的烛光被熄灭后,她的世界将会一片黑暗。
郝正思安慰她:“别怕,他会来的。”
现在没有什么是比一句“他会来的”更能安慰向芷巧,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如果希望注定要破灭的话,那不如让它来的更猛烈些,彻底粉碎自己美梦,那就不需要再去牵挂些什么了。
向芷巧十分极端的想着。
八点整,对方还没有出现。尽管这只是一场没有意义的相亲,但是向芷巧十分不喜欢约会迟到的人,八点五分一过,她便在心里暗骂了好久和她相亲的对象,她想连他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但是奈何竟死活想不起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便蔫蔫的放弃。
郝正思是和奕安宁约的八点半,现在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奕安宁就快来了,相亲对象还是没有出现,她的心里一片绝望。
“思思,你说那人不会是玩我的吧?”这么久还不来,不是存心玩她是干嘛。
郝正思皱着眉,也怀疑对方是不是刻意玩弄向芷巧,她叹了一声,说:“再等等吧。”那个人不来,她把奕安宁约来这里,毫无意义。
奕安宁和向芷巧都一样,都是谁也不愿意戳破窗户纸的人,两个人都很害羞,也怕对方有喜欢的人,所以谁也不开口。所以郝正思才决定用激将法把奕安宁藏在心里的感情逼出来,现在看来,好像这个计划要失败了?
八点二十分,向芷巧想走了。
她不耐烦的转过身,刚想和郝正思说话,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她猛然顿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急涌上来,让她的大脑一时间做不出反应。
眼看那个人缓步来到了自己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忽然笑了笑,用她听了三年的声音说道:“等很久了吗?很抱歉,我路上有点事,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向芷巧瞬间感觉她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轰然炸开,然后浮现出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的东西,她震惊的睁大着眼睛,看着径自坐在她对面椅子上的人,浅浅的笑着,对她说:“巧巧,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一个久违的名字脱口而出:“苏景阳。”
她记起来了,他叫苏景阳,和她相恋了三年,她以为能一直白头到老的男人,背离了她的前男友,苏景阳。
妈妈是不是说,那个和她相亲的对象,名字叫苏景阳?
她迟迟没有反应,只是一直睁大着眼睛震惊的看着他,苏景阳也不在意,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叫来了酒店的侍者。
侍者拿来了两份精致的菜单,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请问二位客人需要点什么?”
苏景阳草草的看了一眼菜单上的英文菜名,说:“一份清蒸蟹,一杯葡萄汁,一份千层榴莲,一份芒果班戟,再来一份水果拼盘,芒果多放点。”
侍者问:“还需要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