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
聂桑窈当机立断的晃动手腕上的银铃,期望以音攻来抚平他的躁动。
可这么做非但没能让他冷静下来,情绪却愈发激动,最后甚至不顾穿进肉里的铁链,而转身开始以头部不停的撞墙,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说出的话也开始颠倒起来,前后逻辑乱成一团,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我知道……不……我不知……祖地……为什么……长生……啊……殷……我要长生……”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磕的头破血流。
“聂槐序,控制住他!”聂桑窈吼道。
可还不待他前去阻止,只听“噗呲”一声微弱的闷响后,聂闻笙身体猛地一僵直,很快倒在了地上。
聂槐序慌忙过去看他,却发现他七窍流血,气息断绝。
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头,各处摸了几下后收了手。
聂桑窈走过去,“如何?可还有救?”
他微微摇头,“应该是脑子里突然炸了,现在内里应该稀巴烂。没救了。”
脑子里……炸了?
她惊讶的同时只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突然炸了?”
“我那铃音只是为了让他冷静下来,恢复清明……怎么还会听的脑子炸了?”
她不解,聂槐序也正一头雾水。
“没有下药的痕迹,内力也被废了……按理来说应当不能出现这种状况才对。”
两人疑惑的很,干脆蹲在聂闻笙的尸体旁边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
聂槐序仔细想了想,“你问他为何坚信祖地有长生后,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
“就好像,他也不知道这个答案一样。”
聂桑窈点点头,“他也是在我重复这只是个传说之后,才开始突然反常。”
“传说……他既然知道长生只是个传说,为何他又会深信不疑?”
而且,像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此深信!
聂桑窈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抬起手,晃了晃银铃。
“催眠!”
“有人催眠了他,才让他对于祖地,对于长生,有了不同寻常的执念!”
一个是催眠,一个是使他清醒的铃音,两种东西是相克的……两种不对付的东西在脑子里打架,会炸掉也不奇怪。
聂槐序却对此有些怀疑,“可是,他对谁都设有防备,即便是我这个儿子都不相信,又有谁能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催眠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