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咬着勺子,巴巴的看着他:“苏祭司……”
“嗯。”
“你要不要……再帮我画一幅画?”
男人喝粥的动作倏然一顿,抬首,碧蓝如澄澈海水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什么?”
他的眼神太过犀利,辨不清到底是怎样一种情绪,月牙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一时没吭声。
这些日子在北家,白日里倒是还好,一到晚上,莫名其妙的就总是想到之前他的那个密室。
那么多的画卷,她其实只来得及看到三五幅,他的画功了得,每一张都画的细致入微,好看到能当场装裱起来挂在墙上。
一想到那么多的画都被他一把火付之一炬了,就觉得可惜。
嗯,心里空落落的,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没说话,男人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喝了口水之后,起身离开了。
是生气了吧?
毕竟她之前还拿那些画像的事情羞辱过他,估计这辈子他都不想再碰一下画笔了,就算碰,也不会想要画她了。
她盯着空荡荡的餐桌,又一次没了用餐的胃口,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东西,也上楼去了。
……
洗完澡,整理了一下被褥,刚要在千里身边躺下,卧室门就被打开了。
男人眉头拧着,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北月牙,戏弄我很好玩?”
月牙:“???”
见她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男人本就阴沉的俊脸眨眼间席卷出了一场暴风雨,眸色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一声不吭的用力将门甩了上来。
‘砰——’的一声巨响,吓的身边的千里一个哆嗦,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她忙不迭的俯下身轻轻哄了两声。
把她再度哄睡后,她打开被子下了床,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去敲了敲苏祭司的书房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应声,她干脆自己开了门,伸了脑袋进去找了找——不在。
她眨眨眼,一边慢吞吞的把书房门关上,转身又去了他的卧室。
哦,找到了,在卧室里。
嗯,不止在卧室里,还正在乒乒乓乓的收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弄出来的那些作画的工具,动静大到活像是在摔东西。
画笔、调色盘、画架、画板……
一应俱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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