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抬头看他,目光闪闪的,“你怎么知道?”
秦冕道:“我了解我祖母。所以呢,你要劝我么?”
“当然要。”陆宁笑得有点尴尬,“但都被你戳破了,我都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她,“你劝我,只是因为答应了我祖母,还是因为我?”
陆宁一愣,“……都有吧。”
秦冕笑了笑,“宁儿,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还能给予这么多的关心。
秦冕将她和苏棠送至竹林外面,便转身回去。陆宁忙道:“哎,那你到底听不听我的劝啊?”
男人的背影颀长而俊挺,他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尔后回头看了陆宁一眼,,“或许……很快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陆宁一头雾水,“啊?什么意思啊?”
秦冕摇头,“没什么。”
望着男子消失在竹林中的背影,陆宁转头问苏棠:“你听懂他的意思了么?”
苏棠:“你都不懂,我怎么会懂?不过,感觉你这个昔日好友有很多心事啊。”
“算了,不管了。我们也走吧。”
后来的几日,陆宁都再没见过秦冕。十日倏然而过,这日傍晚,陆宁刚同南华先生告完别,准备回斋舍整理东西明日一早就离开时,苏棠忽然飞奔进她的屋子,满脸忧色,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那信纸很小很薄,一看就是用飞鸽传来的。陆宁拿过来看时,苏棠在一旁道:“汀州出事了!负责江淮行宫的护卫统领岳峰忽然叛变,把皇上劫持了!”
“岳峰我还认识呢,他是都督府中如今最得重用的后起之秀,没想到竟然包藏祸心!”苏棠气得咬牙切齿的。
信是李玄祯写的,他身在雁鸣山,正快马赶回江淮行宫。他让陆宁先待在书院一段时间,现在汀州形势不明朗,不要轻易靠近。
字条篇幅有限,也没有细说。陆宁急道:“怎么会被劫持的?皇上身边难道没有亲卫吗?”
苏棠道:“事出突然,这些我也不清楚。想必那岳峰是南晋余孽派来的卧底,就等着这回皇上出宫、太子又不在的时候出手呢!”
她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若不是有保护陆宁的责任在,早就一马当先奔去汀州了。
没想到这反贼这么胆大包天,陆宁也心慌起来。虽然知道李玄祯既然是去救驾,自然是做好万全的打算,有必胜的把握的,可还是免不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