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的眼神瞬间让文哥想起了什么,文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呆愣在那儿。
“好了,蚊子!”坐在一边一直没吭声的韩三醒,嘴里突然吐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
“别闹了!自己一边玩去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韩三醒再次用含糊不清的话说道,看来这回这位三哥憋得火也不轻。
别看文哥一身腱子肉,人长得也是牛高马大的,但对韩三醒还真是毕恭毕敬,文哥听到韩三醒有些不悦的语气,只好悻悻地走了,那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
“周兄弟,看来今天的事情还真是有些误会啊!”韩三醒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
“的确,不过这事儿我们也是有错在先,既然这样,干脆我干了这杯酒,向三哥赔个不是,这个事情就了解了,你看怎么样?”周扬不卑不亢地说道,他相信,就这杯酒里的文章,韩三醒也没有理由不答应。
韩三醒两只眉毛一高一低,不规则地挑动了一下,抬眼看着周扬:“你当真要喝了这杯酒?”
“既然是三哥亲自给我倒的,我也没有理由不喝不是?不过喝了这杯酒,你就得放我们走,你看怎么样?”
韩三醒脸上又浮现出一道阴狠之色,狰狞着笑道:“好,只要周主任你喝了这杯酒,能走出这道门,我绝不拦着你们!楼上的损失也算我的!”
周扬也变得有些情绪高涨,激情豪迈地喝道:“好!”
说完周扬“咕嘟”一声,一口把眼前桌上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周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即抓起张靓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周主任不必着急!”韩三醒狰狞着的脸绷得很难看,冷冷地说道:“难道周主任就这么不待见我韩三醒吗?我韩三醒在这片地面上,还是有几分薄面,你也不坐坐再走?”
“我看没这个必要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周扬只是个小小的医生,你三哥却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难道你也说话不算话?”
“周主任你放心,我韩三醒在道上混,靠的就是说话算话!不过张小姐这酒也有些可惜…”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张靓气愤地指着韩三醒说道。
“张小姐别急嘛,我又没说必须喝,只是周主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量?毕竟张小姐年轻貌美,我们兄弟对周主任的艳福还是非常羡慕的!”
周扬听出了这时赤裸裸的威胁,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毕竟再不抓紧时间,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周扬再次抓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呵呵呵!周主任好酒量!周主任好胆气!”韩三醒张狂地笑着,盯着周扬的变化,周扬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浑身的热血都往头上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但他立即精神一振,捏紧拳头和张靓的手径直向门口走,嘴里抛下一句话:“谢谢三哥,希望你说话算话!”
韩三醒见状,恶狠狠地望着周扬离去的背影,却说不出一句阻拦的话,半晌才气呼呼地转头示意两个小青年跟着。
周扬和张靓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加快脚步,急忙上了电梯,只听包厢里远远传来韩三醒摔东西和金蝉被打后的哀嚎。
周扬和张靓急急匆匆上了车,两个小青年只敢远远地跟着,不敢轻易靠前。
周扬上了车,见张靓已经发动了汽车,松了口气,就全身瘫软地瘫坐在座椅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张靓一边担心地望着周扬,一边着急忙慌地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张靓车没开出去多久,远远就看见有车跟着自己,忽快忽慢,步调完全和自己一样,立即感觉不妙,这帮人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啊,于是拨通了自己门卫小区的电话,准备先开回家再说,因为没有你那儿更安全的了。
张靓尽量在大路车多的主干道上行驶,直至快到小区时才快速转道,正对小区大门口,直直驶入。
跟踪他们的车一看小区大门,立即刹住汽车,再不敢前进一步。
周扬在张靓家整整躺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张靓家,羞愧难当,正准备给张靓打电话,张靓却已经推门进来。
张靓端着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对周扬说:“你终于醒啦?没事儿了吧?”
周扬双手拍了拍还有些疼痛难当的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哎,你别拍呀!是不是头还疼着呢?”张靓十分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好一些了,至少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周扬强颜欢笑道。
“好些了就好,好些了就好,别拍了!别拍了!”说着,张靓放下手中的碗,过来抓周扬仍在不停拍打脑袋的手。用力有些过猛,不小心整个人跌进了周扬的怀里。
周扬这会儿,全身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张靓无意中扑在他的怀里,正准备扶她起来,却发现双手触达的地方不对,立即触了电似的,蜷缩回来,不想用力过猛身体更加没了支撑力,直接“噗通”一声向后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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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靓扑在周扬怀里,心里小鹿乱撞似的跳,瞬间没了反应力,只顾感受着周扬暖烘烘、热滚滚的体温,不想身上某处被又被周扬碰了一下,顿时,全身没了主张,只感觉热血和羞臊同时喷涌在双颊上。哪知周扬竟得寸进尺,直接倒在床上,自己也顺势扑在了周扬身上。
两人的身体直挺挺地重合在一起,热血沸腾。周扬身体某处,突然一紧,尽显男子汉本色。
张靓和周扬此刻都同时堕入了一个幻境,一个既欢欣鼓舞,又羞愤难当,一个既豪情万丈,又幽怨婉转,一个既温暖柔情,又惊心动魄的幻境。两人都游弋在幻境中无法自拔,情难自抑。
“你们俩干什么呢!”门口的怒斥声打破幻境,也打碎了现实。两人羞愧难当,尴尬至极,从床上爬起来,无地自容,耷拉着脑袋,俨然是一对犯错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