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华月说,声音已哽
咽。
说完转身跑开。
夏络殃一个人站在后花园里,望着跑远的绿衣身影,沮丧无比。他不懂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她能恢复容貌,不是该高兴的吗?
他发现:他真的想不透这个女子。
☆、容颜难改
庭院里。
一只粉嫩红润的玉手正在给一只猫嘴里塞葱油饼。旁边放着的空碟子已经有好几个,她怀里的那只猫也被撑得“喵喵”直叫。
这个女子自然就是华月。
月凉如水,长夜无期。她已经不知在院子里坐了多久,也不知喂了多少张葱油饼。终于,她似下定了决心般,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略一思索,叹了口气,拔开塞子,准备倒进池子里。
“你要干什么?”一个声音传来,是她最熟悉的声音。她的手僵住,心一抖,再不知该作何动作。
一个老者走过来,此人精神矍铄,正是华月的父亲华政。
华政从华月手里接过玉瓶,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一手玉瓶一手匕首递到华月面前:“如果你要毁掉药,就拿这把匕首插、进为父的心脏吧。”
“爹!”华月惊得泪光闪动。
“月儿……”华政似乎心有不忍,抚摸着女儿的脸庞,“为父知道你的心思,但你还小,把儿女情长看得太重,等你到了为父的年纪,就明白爹的苦心了。你是百鸟之凤,不该跟陆家那小子虚耗青春。更不该为这些小小痴念,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爹……我真的喜欢他。”华月哭了,拉着父亲的袖子,“求求你了,不要让我进宫,我不要嫁给皇帝,我喜欢的是子衿啊。”
华政拍拍女儿的手:“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等你做了皇后,你就不会再想这些了。”
“不!爹,我不要,我喜欢子衿啊。”华月泪如雨下。
“月儿!”华政严肃道,“难道你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吗?这次进宫献舞,你必须去!”
华政将手中的玉瓶递给女儿:“络殃说这药十五天便可生效,你好好服用,不许暗中使乱。若半月后你的脸没有好转,为父就死在你面前。”
“爹!”华月痛呼。她知道,父亲说话向来说一不二。
华政再不多言,转身离开。只在跨出庭院的那一刻,他叹了口气:“等你到了爹这个年纪,就明白爹是为了你好。”
也许到了父亲的那个年纪,华月会明白父亲的苦心。但此时的华月,真的明白不了。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名字——陆子衿。
陆子衿是一个才子,也只是一个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