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稳,母后又没了主意,她又是那句老话:
“阿盈,你要争气。”
这一次,母后身体力行地,给我做了一次主意。
我生了病,卧床时还要处理朝政。
寝宫里,宋辞安远远地坐在一角,跟我讨论朝政,悬而未决的东西太多,我只能仰仗他,而且,我已经习惯仰仗他。
多数时候,他提议,我批允,给了他最大的权力。
甚至,我要将四境兵力调配的御令给他。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唯一想要。
宋辞安皱起眉,正要推脱。
此时,母后悄无声息地来到,见到宋辞安,瞬间如惊弓之鸟,掩门而出。
然后,结结巴巴地把我宫里伺候的人都叫走。
“陛、陛下处理朝政,你们都别扰了,出去。”
甚至将殿门禁军都遣开。
偌大的宫殿,瞬间空无一人,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欲盖弥彰。
离开前,她隐晦且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这就是她说的,想让我做点什么,稳住他。
我一时心惊,心底一片凉。
母后,你把我当什么了?
宋辞安抬起眼帘,幽幽地扫了我一眼,眼底一片冰冷,将御令推回给我,带着怒:
“陛下不必刻意讨好,这是臣的本分,无关其他。”
宋辞安看着书卷,安静许久。
嘴唇一抿,忽然攥着我手腕,拉近,嘴里吐出的话像啐了毒一样:
“刘盈,你是帝皇,不是青楼女子。”
“我也不是色令智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