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我站起来,摊开手,月白还在她手心安静躺着。
“你为什么不要?”她问我。
我耸耸肩,拿起桌上的手机关了照明灯,还剩一格电,把手机装进裤兜,再把清洁服外套拿起来抖抖灰,套上。
“就算我从‘保姆’升职到‘保姆兼职暖床和调戏对象’了,也是还不清你的房租和店铺保护费的,再收你那么贵重的耳钉,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吧。”我偏转上身,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自言自语一声叹息。
“小仙女——”
“你在别人公司这么闹也不害怕,也是心大,着没暖气,我都快给冻成傻逼了,走了走了,赶紧的!”
我不想听她说话,拉了她的手,弯曲手指,想让之间穿过她的指缝,仿佛那样便可扣紧她,扣紧时间。
加快了脚步,闭了闭眼,再睁开便是满目灯光和太阳混合的明亮,明明是如此唯美可我只感觉浅浅的哀伤。
尝试了许多次,我还是放弃了,只单单握着她的手,再无其他。
扣紧了时间,就能扣紧有的人吗?
乔仙予,别天真了。
在去消防通道和电梯的岔路口,我猛地停下了。
我该怎么办?
呆呆看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我的眼里满是迷茫。
祁牺忽然扣紧我的五指,我犹豫了很久最后放弃的事情她却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跟我来。”
她扣着我的手,拉着我走进电梯,摁了负二层,电梯缓缓下落,中间进来几个人,看见我们露出奇怪的眼光,没说什么。祁牺看了我两次,我一察觉到她的目光就抬头冲她笑,大概很傻。不管什么时候,我笑起来都傻,不论怎么打扮,看起来都傻。不像燕思南,怎么笑都那样美,那样优雅。
负二层很空旷,稀稀拉拉只停了几辆车,负一层的车我还都叫得上名字,这层的车我一辆都不认得,还有敞篷的,腊肠狗一样长长的。
一边黑影里走出一个人,是阿祥,他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衣服戴回棒球帽,小铁环也戴上了,他步子很稳,走到祁牺跟前叫了声少主,接着把一个大纸袋交到我手里,我一开,里面是我先前扔在垃圾桶里的衣服和包,我脱下清洁服换上大衣,刚一抬头一道强光照了进来,我连忙抬手去遮。
待我适应强光后松手去看,一辆车头又长又方长,标志长得像张开翅膀的鸟一样的银色轿车亮着两盏前灯缓缓驶来,开车的是个金黄头发的外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