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我这次前来是找侯爷,碰巧经过这里,便瞧瞧你。过的开心便好,夫人也是希望你能过的幸福。”他一语双关,却不说他自个也很是关心。
之前或许还有心思,想撬了子墨,跟他回去。后来再想,若是子墨真的跟他回去,她还是那个坚守本真的子墨吗?心中不舍,却也不愿去拆了这家。
尤其是,对安然越来越喜欢,真恨不得当成自己的闺女一样疼爱。
“姐姐过的也很好,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今后若你有时间,可以去我们的采摘园瞧瞧,定会让你喜欢的。”她轻声笑着说。梁钰身份摆在那里,将来,不定有什么事情,需要他的帮助,现在维系好关系,也是极好!
“这是子墨说的,等我忙完手中之事,若有时间,便去你说的采摘园,真真正正的采摘一下,体验体验农夫的生活。”
“甚好。”
听到外面在说话交谈,荷香又忙着炒货的事情,左右分不开身,轻声喊了听雨,让她过到跟前。
“你去厨房,给夫人以及那客人,冲了茶水端过去。”
听雨点头,起身往外走。
“瞧听雨手脚力气大,但动作却也显得笨拙,真是长得人高马大,却少了精巧劲儿。”见她驱步离开,荷香在伸手低声咕哝几声。
南鑫把翻炒的干活,盛了出来,放到干净的位置晾着。
“荷香,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来一波。”南鑫累的满头大汗,站在一边停下身子,做暂时休息。
“不能停,这火停了还得重新燃,耗费干柴,还差一些,马上就能炒完了。”
她在里面,用大铁铲时间翻腾铁锅里面的打瓜子。
南鑫瞧着心疼,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也插不上手,这火候的掌控,翻炒的时间和次数,都是荷香自个拿捏的,旁人想学也学不来。
厨房里,听雨准备了茶叶,把开水倒入茶杯里面,端着水,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出去。
她是步履稳重,不忙不乱。
就在这时,安然追着旺旺从旁边走来,没瞧见听雨从一边走来,正巧撞了上去,听雨伸手挡住摔掉的茶杯,以防伤到安然,滚烫的水,落在她手上,顺着衣服进入肌肤之内。
茶杯落地摔的粉碎,安然抱着旺旺立在原地,吓的不敢动。
小娘子瞧见立刻走了过去,抓着听雨的手,“烫着了,先别动,我去拿药过来。”
听雨伸手摆着,脸上甚是平静,像是在说,:没事,不用担心!
而子墨已经快速从屋里拿了药膏,家中有孩子,所以备的药膏很多,拿了清凉烫伤的药膏,拉开听雨的手臂,帮她涂抹。
听雨死劲扛着,不让动,子墨却以为她是不想让人担心,才故意这般。
“听雨,听话啊,这烫伤了得抹上药,不然会留下疤痕的,我轻轻的,保证不弄疼你,先忍着!”
她轻轻卷起听雨的衣服袖子,瞧着里面的肉,被烫的红肿。
听雨肌肤不白,是健康的亚麻色偏黄,和胳膊上的肌肤相比,倒显得脸白了些。
子墨推开衣服,抹着药膏,却发现在她胳膊关节出有一个圆形的、刻着奴字的标记。
她手碰到这处,听雨浑身紧绷,子墨担心,伸手轻轻触碰,问道,“听雨可是疼的厉害?”
听雨摇摇头,眼眸含泪,东家夫人的语气,这般关心她,她有种莫名的感动。
低眉看向那手腕上的圆心标记,她终身为奴的标记,是被注入药水所致,永远都洗不掉。
只等药膏抹好,听雨立刻垂下手臂,带着水的衣服,把手臂遮挡住,那个奴字痕迹,她从不愿示人。
她指着杯子和洒落的水,又指向厨房位置,意思很明确,她再去沏一杯茶。
小娘子点头,听雨进入厨房,重新沏了茶。
安然躲在子墨身后,轻声呢喃,“娘,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给听雨道歉。”
“好,你去对听雨说对不起,刚才是你不小心碰到的,去吧!”
安然能过来询问,其实心中已经知道自己犯错了。
梁钰站在子墨身边,瞧着听雨放下茶离开,眉眼深沉。
“子墨,那个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