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韩子莘和阿卿从顾家离开,十几辆的粮草、衣物都是从顾家出的。
子墨和顾南城、夏天一起送他们离开,只等人走的毫无踪影,他们才折身往回走。
到漠西疆地的毕竟之路便是戈壁滩荒芜之地,他们是拉了粮食到村子里,经过周转,一并从村中离开的。
好在韩子莘和阿卿是早上走的,现在已经是太阳旺盛,晒的人燥热的。
夏天和顾南城走在一起,看着身边长势奇好的麦田。
“爹爹,为何不给他们新麦,等新麦下来再给你们不成吗?”
“只怕漠西之人,饥饿难耐,等不到新麦收割。”
“看你卿姨面色不好,又十分瘦弱。可以看出,应该是漠西那边的伙食并不好,应该是没什么可以吃的,粮食定是十分紧。”子墨接声说道。
夏天点头,“原来如此。”说到这里她又说了句,“好在卿姨走的时候,我们多给她准备了一些衣物。”
“漠西和戈壁滩还不同,那里的土地,不知能否种出好庄稼。夏天,你这次实在是太莽撞了,将来、若你嫁到漠西,如何受的了那种恶劣天气。”顾南城摇头,对夏天甚是无奈。
有个主意大过天的姑娘,也是担忧。
本以为夏天懂事能让人放心,可现在、他反而更加担心了。倒是安然,甚是乖巧听话,虽是易哭,倒是胆子不大,不会做出让人担惊受怕的事。
他是走了两辈子的人,自然不再有年轻时的雄心抱负。
现在做商业不过是想让三个子女生活的衣食无忧。
若真的只有他和小娘子,顾南城想,他肯定乐意住在茅草屋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岂不乐哉。
“爹爹再这般说我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你也已经收了韩家的聘礼、”夏天笑嘻嘻的说着,她心中考量许久,只是现在未到说的时候。
“我可没收。那两座矿山,我分毫不取,你若嫁过去就开,不愿嫁过去,就不能私自开,这是本分。”
他这话一出,夏天确实楞愕了,难道是、开采了之后,必须有人嫁过去吗?这可麻烦了。
夏天不出声,低着头想事情。小娘子以为顾南城说话重,夏天伤心难受了。
“这事先暂缓不去管了,等明年夏天若是执意要嫁,我们再谈。”她伸手牵着夏天的手,另一只手抓着顾南城的手,在中间当了和事佬。
“好,听子墨的。这事就不说了。”
夏天的路,她自个决定,若是将来真的出现了什么乱子,定是他们站出来帮她,与其现在说她,不如做好充分的准备。
尽可能满足漠西那边的要求,兴许将来退婚的时候好说话。
关于这点,顾南城和夏天不愧是父女,竟然想到了一块。
他们到麦田中,夏天才轻声说,“我本就不想再提的。”
“夏天不许再说了。今儿不是还要去镇上,记得帮你姨母带些东西过去。”
小娘子委托夏天带的、是荷香给小孩子准备的一些衣物,虽不是最精贵却是最舒服的。
“好,我知道了。对了,我还有件事未对爹爹说,也怪我、竟然忘记了。”
“何事?”顾南城侧脸看着她问。
“是关于商城商品的事情,何管事说他有门道儿问我们需要商品吗?还有、他说,要在咱们新商场那处寻得一个位置,置办一个铁匠铺子,让我问一下爹爹,是否可以?”
夏天一谈到生意,立刻变得严肃认真,根本没有小女儿的姿态。
顾南城自然也发现了,“夏天今后换上女装,不许再这般穿着了。”
“爹爹,我和你谈的是生意,你先说你的意见,我还要去回复何管事。”夏天语气一软,这才带了撒娇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