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王旭然对这个男人的称呼就是“洛伯伯”,可以听得出来双方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亲近的,对方与王旭然父亲也有一定的关系,而且这个男人的身份也并不比王旭然的父亲要低,否则王旭然不可能按辈份来称呼对方。
想到这个男人的出现很可能会对自己与王旭然父亲的婚约带来影响,方雅眉头微皱,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表现得有礼一点,让这个男人对自己印象好点好,还是表现得无礼一些,让这个男人对自己印象坏一些好。——不过,听这个男人话里面的意思还有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是原身的长辈?不过应该是一个很陌生的长辈,一个连原身都不知道或是没见过的长辈。
听到洛卡西这么说,王旭然马上就给方雅介绍道:“方雅同学,这位是我父亲的上司,点金公会的会长洛卡西伯伯,你也和我一样,叫他洛伯伯就好了。洛伯伯,这是方雅。”
方雅按下心里的不情愿,上前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长辈顺道:“洛伯伯。”
洛卡西露出一个微笑,和善地拍了拍方雅的肩膀,说道:“不错,以后就叫我伯伯吧。叫洛伯伯太生疏了。伯伯现在有事,不能与你多说话,我会找个时间空出来,到时候一定要和你好好聊聊,你可不能拒绝啊。”
方雅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不过就是想聊聊啥的而已,答应他也没什么,于是很客气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洛卡西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那好,我们下次见,我会让管家把我的请帖带过去,顺便把你接到我家来做客的。”
洛卡西离去了,留下三人目送他离开,李铮看看洛卡西的背影,又看看方雅,若有所思。
“铮哥,方雅同学,洛伯伯已经离开了,我们走吧。”王旭然说道。
三人走到飞行器那儿,王旭然有点为难,飞行器不是他的,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不是他,做主的人也不是他,他没法开口说要送方雅回去啊,这个殷勤他献不起啊!
就在王旭然纠结的时候,李铮突然开口对方雅说道:“上去吧,我送你回去。”
王旭然的内心一千只羊驼狂奔而过,李铮你这是在干嘛!
他弱弱地说道:“铮哥,以我看,送方雅回去就不好再麻烦你了,还是让我自己送她回去好了。这样吧,我把我的飞行器叫过来,很快就能到的,铮哥你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
李铮面无表情地给了王旭然一个瞥视,王旭然瞬间就住口不言了,心中的泪逆流成河。
方雅被李铮的飞行器送回了家,目送着飞行器离开之后,她才转身进了屋里。
屋子里面只有她的后母李菱坐在客厅里看着娱乐节目,而那个便宜父亲并不在,方雅还是没有见到他。
看到方雅进来,李菱瞥了她一眼,又回头看她的节目去了,没有说话的意思。
想到自己没有一点余额的支付账号,方雅顿了顿,模仿原身不耐烦的口气,开口对李菱说到:“妈,我没有生活费了,给我一些生活费。”
李菱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又没钱,你的钱怎么用的这么快啊,你不会省点用啊!你以为我赚这点钱容易吗?”
方雅沉默不语,李菱也不耐烦跟她多说,抬起自己手腕上的通讯器,一边给方雅转钱一边说道:“就给你一百吧,这是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你可不要给我乱花,吃午餐的时候也给我省点,用完了我可不会再给你了!真是的,要不是看在你马上就能嫁给副会长成为副会长夫人的份上,我可不会这么爽快给你钱的。就只会跟我伸手要钱,连你妹妹弟弟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他们不但不需要我给生活费,每个月还给我生活费呢,真是欠了你了!像你这样的废物,如果你亲妈还在的话,说不定还没有我这个后妈对你好呢,你将来可得好好报答才行啊。”
方雅对这原身这后妈唠叨的话全都充耳不闻,她抬手,用通讯器看了看自己支付账户里面多出来的可怜的100元,暗自皱眉,这点钱能干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方雅心口郁闷,曾经她是个根本不用愁钱、挥金如土的主儿,如今却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了,可偏偏她现在不吃东西不行。
在婚约和修炼学习之外,她又多了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那就是钱财的问题。
方雅想起今天那个李铮提到的,只要她愿意改名,她就可以得到一笔巨额财产,他还会顺便帮自己把这个婚约给解决了,自己是不是干脆答应他的这个交易好了?
其实认真想想,方雅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也并没有多么意义非凡,自己放不下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自己还放不下李铮呢?
想到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和困境,方雅决定不再纠结,先把功法练起来为上,毕竟自己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立足,起码得有一个立足之本,而只有自身的实力强大,才能真正算是有了立足之本。
这时候,再去纠结功法的来历,就有些矫情了。
方雅盘坐于床上,开始默念李铮告诉过她,而她又熟记于心的修道之法。
方雅这一打坐,就是一夜。
晚上的时候,王旭然等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等到了晚归的父亲。
王与文长相清俊,是个保养得很好的中年人,脸上几乎没有皱纹,皮肤白皙光洁,身材也保持的很好。
他一进门,直接就往自己的工作室里走,王旭然也就一直追着到了这里。
这个工作室,是王与文专门让人布置来给自己制作点金物品的,有不少他制作的精美优良,在外面有价无市的工具和武器,是王旭然兄妹的禁区,因与就算王旭然追着父亲到了这里,他也不敢私自向工作室内走进一步,只有得到父亲的允许,他才能进去。
王与文把自己外出的衣服脱下来挂上衣架,穿上工作服。
看到自己的儿子大半夜没有睡,此时正站在自己工作室外,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是找自己有事情。
他严厉地问道:“你这么晚还没睡?想干什么?明天不用上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