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嗔道,“花花伤心了,你对它要温柔些。”
孟辞墨见花花流泪了,也是后悔不迭,“好,以后不了。”又道,“我好像听人说,女人怀孕要离小动物远些,容易造成流产。”
自从他和江意惜定亲,就开始憧憬江意惜怀孕,注意一切与孕妇有关的事项,看过医书,也讨教过大夫及当了父亲的人。
江意惜不知道还有这一说,前世跟师父学医,从来没说起过孕妇的事宜。她也怕怀孕出意外,点头道,“好,我会注意。”
临香和水香进来服侍江意惜穿衣裳,郑辞墨又观察了屋里一圈。因为有愚和大师算的卦,他最防备的是地上是否有水。
又嘱咐吴嬷嬷和临香、水香道,“看住大奶奶,不许去湖边,去外面随时要扶着她。特别是下雨天和冬天,院子里不许有积水和冰,不能让大奶奶滑倒……”他看了雕花窗一眼,声音压得更低,“那个丫头必须清理了。”
江意惜之前想留晓竹一段时日,现是是留不得了。通过她的观察和花花的侦察,院子里其他人目前还信得过。
外面突然嘈杂起来,老国公带着几个婆子来抬“天女散花”,明天一早直接抬去皇宫。
江意惜已经悄悄给“天女散花”浇了含眼泪水的水。叶子水嫩翠绿,花朵艳丽香浓,又有一些花苞冒出来。
看到这么好的花要送走,老国公心疼得脸都皱到了一起。看到走出来的江意惜,他的脸上又笑开了花。
交待道,“孙媳妇好好歇着,不要再摆弄花草,也不要再下厨。”
已经入秋,前世再过两个月老太太就病死了,江意惜想尽一切努力留住老太太的命。
她笑道,“谢祖父体恤,孙媳该敬的孝道还是要尽。不亲自动手,站在一旁指导其他人做即可。”
这话被老国公传给老太太听,让老太太大很是开怀。
送走老国公,江意惜和孟辞墨去东厢哄了几句花花,花花才没有继续怄气。小东西记起来,前主人怀孕的时候也不许自己靠得太近。她们不是嫌弃自己,而是自己这身不是自己的皮毛。
它喵喵叫了几声,“娘亲,宝宝知道了。等你生了弟弟或妹妹,宝宝要喝几口奶奶。”
孩子还没出世,它先撒上娇了,自称“宝宝”不说,还把“奶”说成了“奶奶”。
江意惜哭笑不得。
连听不懂它话的孟辞墨和水清都纳闷。
孟辞墨问,“它的叫声怎么不一样了?”
水清也道,“是啊,更嗲了。”
次日一早,老国公和老太太带着有资格拜寿的几人去了宫里。
今天不用给长辈,吴嬷嬷和丫头没叫醒江意惜。
她一觉睡到巳时初,醒了还觉得头脑不清明,想继续睡。
坐在脚踏板上做小衣裳的吴嬷嬷笑道,“大奶奶起来了,要吃早饭。今天江家肯定会派人来看你,若二舅爷能来就好了。”
江意惜暗忖,送了那么多好吃食,江洵的脚伤应该好了。
她也盼望江洵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