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江先生无论何时回来,都是我青莲宗的先生!”
“说的不错。”
一群弟子喧闹说道。
萧遥不急反笑:“青莲宗的先生?若是我没有说错,这场大乱就是一个陷阱,为的就是等一条大鱼上钩,不然楚梅风和丁武等人也不会围着方道山整整数月而毫无作为,叫他先生?还真是莫大的讽刺!江长安,我说的可是事实?”
“不错。”江长安轻声说道。
弟子一片哗然,他们都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谁还管事情的根本原因,如今听到江长安亲口承认,都是惊诧。
萧遥继续笑道:“既然如此,江公子若是继续待在青莲宗,谁知道这种事有没有下一次?”
“萧先生!”苏尚君语气渐冷。
“苏宗主如果是担心江长安是江家四公子的身份,而青莲宗与妙医轩又在江长安的牵线搭桥下有药材生意的,大可没这个必要,今日我可听说北海江州的江四公子被逐出了江家,以后和江府再无半点瓜葛,也不再受江家庇护!”
此言一出现场更是像炸了一样,苏尚君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瞪大了眼睛望着江长安,随之苦笑。
苏尚君非常清楚,他做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但她不希望他一直这样把所有的苦都一个人藏在心底。
萧遥唯恐天下不乱,乐道:“这下好了,青莲宗接下来面临的不止是随时而来的袭击,还有药材生意的断流空缺。江公子,不,江长安,你若是真的对青莲宗还念及一丝旧情,就请你带着门外站着的几个人赶紧离开!”
在场的弟子除了真正当初陪着江长安一路走过来的白衣黄字书院的铁杆粉丝弟子,其他人意志皆有些动摇。
历代弟子本就是高层争端的牺牲品,就像雷暴江面上随风飘摇的浮萍,思想在懵懂无知中任游摆布。有时只是一个小小的浪花,就能将其推向彼岸。
苏尚君担忧的看向场中的唯一焦点,那个最爱喝茶的浅笑男子。
方固冷笑道:“萧狗,你叫累了吧!依我看是你这种人刻意想要瓦解我宗门的实力,大乱之前就有投敌求和之心,扰乱士气,安得是什么心?!”
“呵呵,方先生,我这还没说你呢,你怎么就急起来了?”萧遥不急不慢道:“求和是当时最好的对策,你还真的忍心让这些弟子去对抗盛古神州最强大的皇室?最轻的是死伤惨重,最终的结果就是株连全族,毁山灭门!你和江长安的事我可还没说,你和江长安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啊,这青莲宗想必有不少先生和弟子都是奔着江长安当初的威名前来的吧?看来用不了多久,这青莲宗就不姓苏而姓江了!!!”
砰!
苏尚君一掌打碎了面前的桌案!
“够了!”苏尚君怒道:“不管怎么样,从前还是今日江先生于我青莲宗都是无以为报的大恩……”
萧遥没有停止,继续说道:“难道苏宗主就没有怀疑过江长安?难道您就真的这么相信他这次回来就只是为了救青莲宗?青莲宗正是虚弱,而江长安急需一个扎根发展的地方,嬴州再合适不过,而偌大嬴州他最熟悉的,莫过于这方道山青莲宗!依我看,接下来的江长安的计划应是鸠占鹊巢,反客为主!”
方固怒不可遏,倘若不是江长安在场他早就大步冲上去给他两个耳光,他转身望向江长安,道:“兄弟,你怎么不说话呢?”
苏尚君看着这张略显惫懒的面孔,她心中自然不会相信萧遥的一面之词,只是希望江长安说些什么,只要他不承认这件事,她就能使出千万种办法将他留下来,纵是面对的整个青莲宗也在所不惜。
可江长安还是浅笑,没有辩解,轻轻地放下香茗站起身。
其他先生都以为他要露出真实凶相,慌张地向后退去。就连萧遥都在这一刻捏紧了拳头,防止江长安的突袭。
可他们都错了,江长安并没有恼怒,只是一言不发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忽然,江长安感觉身后受到拉扯的阻碍,白绸衣袖被苏尚君拽住。
苏尚君大家闺秀的端庄全无,慌张中哀求道:“你为什么不解释呢?你知道只要你不承认,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