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平风!三千年前第一人!”
严非又一口老血喷出,不可思议地望着那个仿佛收纳了天地豪情壮志的男子。
男子的一举一动,竟与天地关联有序,这是一种绝对的强者之姿。
严非双肩微微颤抖,那是来自心底的战栗。
古平风回过身,她还是一脸呆滞,不敢相信。
他手握着金簪,笑着轻声问道,声音虽小却如洪钟轰鸣,清晰无比:“为什么不戴上?”
她眼中像是积蓄起了泪水,但是三千年的时间已经让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悠悠怨道:
“没有人给我戴!”
这一句话像是抽去了她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颓倒在地。
话音刚落,古平风已经弯身将金簪插进青丝之中,眼神温柔,又反复细细调整了几次才算满意,而自始至终,她的眼神就一直盯着他。
古平风面有不忍,声音温和道:“何必呢?”
魏怜妆知道,江长安也知道,这是在问她何必要苦苦地等。
她不说话,只静静看着。
残念终究是会消散,他的身体渐渐变得虚幻,愧疚说道:“对不起。”
她还是不说话。
“别等了。”他的声音变得缥缈,身体已经完全透明。
直到魏怜妆手心只留下他脸颊上的温热,怔怔出神。
场面又变回了安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不过严非瘫坐在地上却是事实。
升下几人见神树被毁,也在没有带下去的必要竞相离开。只留下几位大人物。
魏怜妆看向江长安:“你过来。”
江长安走过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没有看走眼,谢谢你。”她忽然笑了,像是拨云见日,阴雨之后的天晴,和煦温暖,无尽轻松。
忽然她伸出一指,一点白色的荧光亮起,点在江长安的眉心,没入灵元,消失不见。
江长安表面未表露任何波动,但心中早已翻起了滔天巨浪。
这一点白光,是魏怜妆三千年来对于大妖经的感悟!
也就是说,无论是熟练度或是操控能力,以及大妖经的威力,都有了一个质的提升飞跃。
学会一样功法不难,难的是将这套功法真正的融会贯通,越是强力的功法却是难以参悟。
就算是江长安这种在大妖经创始人手把手的教导之下,直到现在对这套晦涩难懂的大妖经只能说是初窥门径。
而眼下魏怜妆三千年的感悟会于一点,他虽无法一时将这些感悟完全消化,但再参悟起大妖经时已不再是事半功倍这么简单。
甚至,随着对这套功法的研习深入程度,有朝一日超过古平风,开辟自身功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长安无疑成了这山上最大的赢家!
魏怜妆低着头,看向满山的桃树化成的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