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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亲手配的,绝对没错。
所以“黑影”不是小偷,不是强盗,是薛丞聿!
乔晚又吸了吸鼻子,不料被自己哭出来的眼泪呛到,没忍住,一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声音不小,在这样安静的夜晚甚至大得有些尴尬——
被发现了。
乔晚沮丧地想着,她把被子拉上来盖到眼睛底下,欲哭无泪地捂着自己的半张脸,怎么会这么敏感,又打喷嚏,这也太丢脸了。
好在薛丞聿似乎没被吓到,他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没睡着?”
“没有。”既然被发现了,乔晚也不能抵赖,只好解释,“只是有点不太习惯。”
“哪里不太习惯?脚还痛么?”
“没、没事。”乔晚想再把脚往被子里收一收,没想到扯到伤口,这次再也忍不住了,她闷哼一声,眼泪一下掉了出来。
薛丞聿脸色一沉,抬手打开床头灯:“我看看。”
男人的动作不容拒绝,他温柔而坚定地半抱着乔晚,让她挪到床边,而后蹲下来检查。
乔晚弯着膝盖,亮出柔嫩的脚掌,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好药没有渗出来,也没有渗出很多血
薛丞聿的大手托着乔晚脚腕,纤细的足跟靠在男人的虎口,体温从他的掌心传来,有一阵触电的酥麻。
刚从乔家回来,明明男人前几个小时也是这样给她包扎的。
从乔家回来,乔晚脚上沾了泥土,薛丞聿拿来伤药和纱布,男人换绷带的样子都很熟练。
药油一点点在空气中散开。
现在又是一样的动作。
从乔晚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薛丞聿硬挺的山根,半垂的睫毛遮住眼眸,男人专注地为她包扎。
乔晚小声喊疼,又或者是倒吸一口冷气,薛丞聿就放轻动作,好像她永远不用为此感到抱歉似的。
药油和血迹的污渍沾在薛丞聿的指尖,被他慢条斯理地揩去,男人把药水放在一边,最后缠上一圈纱布。
“好了。”
乔晚轻轻开口:“薛先生,您就像医生一样。”
薛丞聿闻言顿住了手。
乔晚连忙补充:“不是,我的意思是,您的动作很专业。”
“医生……专业?”薛丞聿微愕,他的声音带点不自然的冷硬,“那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用脚走路,不要到处乱跑,不然到时候再缝几针,医生可不会听你哭。”
“我、我会快点好起来的,给您添麻烦了。”乔晚揪紧了床边的被单。
薛丞聿不想听到乔晚的抱歉。
男人站起身,本想轻抚一下她的脸颊和头发,又强行忍住了。
因为薛丞聿眼尖地瞥见乔晚苍白的脸色,沉声问:“做噩梦,还是我吓到你了?”
“先生,我有点害怕,说实话。”
“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