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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紧着拳头,咬牙深呼吸了一口气:“真当我是圣人。”
薛丞聿听着乔晚安静的心跳,再听听自己的。胸腔下它因为虚伪,贪婪,傲慢跳得狂妄不羁,杂乱无章。
薛丞聿问心有愧。
他仿佛渎神的撒旦,心如擂鼓,而乔晚却对他的惊涛骇浪一无所知
……真是可笑,也真是要命。
三分钟。
他给自己三分钟。
原来三分钟的时间那么短。温香软玉在怀,
短得不够薛丞聿填补心里一个名为占有欲的无底洞穴。
原来三分钟的时间又那么长。
长到足以让薛丞聿念一遍脑海内己知的所有佛经,以及检讨、忏悔自己的前半生。
薛丞聿额角有些发痛,他喘着粗气,眼底也充血着,最后却只能轻轻地把乔晚放在枕头上。
“晚晚。”薛丞聿的手指一遍一遍,不住地描摹着乔晚的眉眼。
薛丞聿指腹有些粗糙,差点把她细嫩的皮肤磨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只能惩罚似地,在乔晚的指尖轻咬一口。
天知道,薛丞聿到底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剎住车,才没有趁人之危。
找人来帮乔晚换了衣服,薛丞聿心烦得很,站在房门口,想抽根烟解闷。
掏了空荡荡的口袋,没有烟,没有打火机。
薛丞聿苦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戒烟一年多。
竟然也是因为她。
···
薛丞聿初遇到乔晚的时候,是那年的平安夜。
起因是家里过节忙中出错,忘记领香了。
薛丞聿晚上失眠,睡觉必须要有香,这是薛宅管家上下都知道的事,可偏偏那天就疏漏了。
当天国外过节气氛浓厚,薛宅管家临时用人不够,竟联系上薛总助理,托人去取香。
等解决完公司的事情,加班结束,指针快到了夜晚11点,张特助才看到消息,战战兢兢地开口说起这件事。
“嗯,那就去。”薛丞聿说。
薛丞聿没有跨年熬夜的习惯,他还是想睡个好觉。
MellaLab香店有百年历史,坐落在香榭丽大街林荫段的角落,带着几分悠闲和恬静。劳斯莱斯开到了香店门口。
一年一度的跨年,狂欢人群都在圆点广场汇聚,此处人烟稀少了。凌晨已过,只有小小的香店还亮着灯。
透明的玻璃窗让人能看到店内的设施,全套的萃取设备,曲折弯绕的管子,还有身穿白大褂的调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