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厢的另一位乘客,生驹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产生了离开满是异味的末尾厢的想法,不过,还没等他说完,无名的连连点头的将金属大门关上,并转动轮转盘,像永夜先前关他们两一样,将生驹关在了里面。
注意到这一幕,永夜忍不住回首看了向了拍打着双手,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上去一脸舒畅的无名,疑惑的问道。
“…他不是你的同类吗?刚刚还强硬的救了他,甚至把自己也拖累了,现在怎么把他一个人关起来了?”
“虽然是同类,可是脑子呢…不是很好,有些奇怪。”
无名微微歪着脑袋,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无奈前摊。
“要是他脑子一热说了些什么不识趣的话,你直接一生气,把他砍了怎么办?这都是为了他的安全啊。”
“你说的对,他的想法很奇怪,也很难理解…不过不识趣这一点轮不到你来说,我倒是觉得,你才更不识趣,你在这一节车厢,就不怕我砍了你吗?”
“哼哼~要动手你早就动手了,现在一定也不会动手,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无名一脸的自信,她相信永夜应该不是那种即兴杀人的家伙,对他有价值的人,能成为助力的存在,他应该是有着一定的容忍度。
对,应该…真的只是应该,毕竟无名不能确定永夜的性格究竟是怎么样的,只知道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死,不断求饶不愿意自杀的熟悉同伴,是一个相当硬的下心肠的家伙。
不过,虽然只是应该,可如果能不待在那臭气熏天的马厩里,这一点风险,对无名来说还是值得一冒的,毕竟…她确实非常受不了里面的味道。
“你,先前待在那马厩里,是因为只能待在马厩吧?”
“唉?为什么这么说??”
原本已经在床铺上,闭上了眼睛的永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一直盯着他,以为他睡着了的无名,忍不住吓了一跳。
“毕竟你那卡巴内的心脏,一旦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半夜睡的太死,直接就能让人割掉脑袋,所以才宁愿睡马厩也不愿意睡正常的地方吧?”
“…大叔,意外的聪明嘛。”
“意外是多余的,另外,这不过是因为我大概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毕竟我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屠夫。就像你一样,如果是与别的人同住一节车厢,我可不能安心睡觉,必须时时刻刻小心背后才行,不然那些死者的家人一定会趁我睡太熟,在我背后来一刀。”
“说的真是吓人啊…那大叔你要这节车厢也只是为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虽然我杀的那些人都有着正当理由,也造就了好的结果,不过这个世界上不理智的人却占据了绝大部分,除了安静、方便休息、不会被打扰外,我还得考虑那些被我杀了亲人的人,不知死活的偷袭。”
“…总感觉你也挺累了。”
听着永夜这么说,无名稍微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了,也感觉他们之间说不定也是有共同语言的,还因为不同原因而存在同病相怜的地方,不过,既然如此的话……
“既然担心被人突袭,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
“…大概是你很烦?或者看你可怜,又能自信不会被你偷袭吧?”
“总感觉很火大!就算原本不打算做什么,现在听你这么说我都想等你睡着了,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