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先前甩了学生一巴掌的士兵,也就是这支小队的队长,在放下对准永夜的枪后急匆匆就跑了过来,虽然因为带着口罩的关系,声音有些变形但毫无疑问是女性的声音。
“…不,关于大部队的情况和广播所言的差不多。”
“骗人……”
“真的,除了少部分分派出去的,全部英勇牺牲了,当然…叛军也被击溃了。”
“上校,我能问问…第三大队的去向吗?”
“第三大队吗?…他们全员在和自卫队的战斗中阵亡了。”
看了一眼身前这在军队里不算多见,也不能算太少见的女兵,永夜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安,也能猜到她应该是有什么亲朋好友在第三大队。
战场上没有女人只有军人,因此永夜并未因为对方女性的身份特别对待,没有委婉的据实告知了事实。
“…阵亡……”
“虽然不知你想问的是谁,但…节哀吧,毕竟这种事情在战场上是不可避免的。”
永夜拍了拍女兵的肩膀表示安慰,看不到脸色却也听得出女兵声音里的悲伤。
“不用担心…上校,战死对我们俄罗斯人而言是一种荣誉,背叛和投降才是更难接受的事情,在成为军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相应的觉悟,不管是我还是我的哥哥…我为我的哥哥能战死沙场而感到骄傲。”
女兵以惊人的速度转换了情绪,将悲伤收敛对永夜敬礼。
“———上校!请领导我们击溃叛军,让我们和无数牺牲的战友,能挺胸抬头的在鲜花和欢呼声中回归祖国,而不至于被当成叛军遭人唾弃!”
“…我知道,交给我吧。”
四周的士兵齐刷刷的看向了永夜,即使不去看永夜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究竟代表着什么,他们对自己究竟又抱有何种期盼。
这期盼的分量十分沉重,沉重的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他并不想逃避,不想辜负这份期盼。
虽然联合国现在的调查已经确认了叛变的究竟是谁,可那毕竟还未公开,真实性还未能得到百分之百的肯定。
而且,国家和政府什么的,有的时候是非常不可信的,没有人能保证如果出现了足够的利益,那些政府组织不会抛弃他们。
比如茎道修一郎如果用大量损害日本的利益的方式作为交换条件的话,在这事实还在因为避免打草惊蛇而未曝光的情况下,就很可能出现特殊急袭部队被真正的指定成叛军的局面。
因此在这件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之前,永夜都不能掉以轻心,不管怎么说都得等杀死茎道修一郎,让事情彻底尘埃落定无法出现变数和逆转之后,才能真正的放心。
这支小队的小队长是来自俄罗斯联邦,名字叫洛娜·伊凡诺夫斯基·尼诺尔斯,很典型的俄式三段姓名,名、父名、姓,全称读起来费劲,因此永夜就直接以洛娜来称呼了。
洛娜是当初特殊急袭部队在战争的最开始,击败自卫队师团和安全部队联军后,自卫队留人断后撤退时,被永夜派出和那些隐藏在建筑里,打算以城市巷战防止特殊急袭部队追击的自卫队殿后部队厮杀的四支小队之一。
他们这支小队最初不仅仅和大部队分散了,也没能遇到当时和他们执行同一任务的其他三支小队的士兵,只是六人在这化为废城的封锁区里游荡。
毕竟以小队为单位的巷战,会出现这种问题一点都不奇怪,不过后来,他们也联系上了当时被派去以特种战阻击第三师团,而后又派去同样在封锁区的六本木的第一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