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鸫说过的…一般人强调自己没有生气的时候,一定生气了,而且…如果没有生气,为什么要赶我走?难道…夜觉得,祈…添麻烦了吗?”
“…添麻烦什么的不至于,这我刚才说过了吧?而且我一直也没有这种感觉,没有将你当成麻烦,然后我再强调…算了,我不想强调了。”
按着胀痛的太阳穴,永夜感觉自己和这孩子真的存在交流上的代沟,至少此刻双方的思想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特别是看到少女这副担忧被自己讨厌的样子,就更是感觉心情莫名复杂。
因为他感觉自己等会儿做的事情,一定会让这孩子不快,所以他才会想驱逐这孩子的。
“…说起来,鸫是谁?”
为了扯开难熬的话题,永夜将目标放在了莫名其妙出现的名字上,然而…这却是一不小心似乎就触雷了。
祈带着些许的烦恼稍作思考后,选择了直言。
“葬仪社的成员。”
“…葬仪社成员?”
虽然现在说这种话题不好,但是既然已经提到了葬仪社,那永夜只能选择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严肃的看着身前的少女,低吟着思考了一下,问道。
“那个叫鸫的人,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不知道,朋友的定义是什么?朋友是必须要有的东西吗?”
祈摇了摇头,歪着脑袋认真思索着,却没有得出答案,反而问了永夜这奇怪的问题。
一般人或许能对这种事情得出答案,可惜永夜虽然好像乱七八糟的知识也都懂一些,但却同样对这种方面的事情感到棘手,而且相当头疼。
“朋友的定义啊…你问的这么突然,我还真不好解释,应该也不是什么必须要有的东西吧。”
“那我和夜…祈和夜,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用言语来描述是非常不合适的,这需要…用心去感受。”
“心?”
“对,心。”
…虽然永夜根本只是想不到说词随便瞎说的,不过祈却真的相信了他的话,将手按在胸口上,闭着眼睛认真的思考或者说…用心去感受?
(这孩子也太好骗了吧?还是说…因为相信我,所以才这么轻易的信了这句胡话??)
永夜在心里忍不住感到无奈,他带着些许的罪恶感打断了祈的思考,让这越来越偏题的话题,回归最初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他都希望祈能暂时先离开这里。
“…这种事情这么都好,比起这些事情,你现在能先离开这里吗?”
“…离开这里?去哪里?…教堂已经不在了。”
“是呢,已经不在了,我自己待会儿该去哪里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