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楠!”我大声喊到,在雾里面转圈奔跑起来,希望可以撞到我们的车上去。
转了一圈并没有撞到我们的车,倒是舞越来越浓了,浓的伸出手都看不见自己的手指。而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阵凌厉的破风声袭来,我连忙往前一扑,躲过暗袭之后连忙转身。正前面一点异响,随后侧面传来跟刚才一样的破风声。我连忙判断是什么攻击方式,往前一步,抬手夹住了个纸人的手臂,将它手中的大纸刀夺了过来,同时将那纸人撕成碎片。
嗖嗖嗖三声,三支冷箭射在了我身上,但是只有两三厘米深,拔出来一看,居然是纸的。纸的怎么也能射到我?我连忙摸着自己的脸,稍稍用了点力,脸上居然凹进去一大块。
“怎么我现在也成纸人一样了?”我后背直冒冷汗,一点是刚才那个童子纸人抓我的血去使了什么邪术。
又是嗖的一声,我连忙往旁边扑倒,躲过了冷箭。从刚才我中箭的方向判断,射冷箭的人应该就在我斜前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得先把放冷箭的解决掉。我大喝一声,朝着那个方向冲过去。又是连续的两道箭声,我躲都没躲,直接迎上去,箭射在我的胳膊上。那人还要射第三箭的时候已经被我掐住了喉咙,我手一用力,箭手的喉咙就被我掐扁了,将它一脚踹扁后抓起来揉成一团废纸,一脚踢飞。
我将胳膊上的箭拔下来,这次插得比较深,箭头有倒刺,肌肉又是线状的,所以勾出不少血红的肉来。
现在潘楠肯定已经不再雾区了,我也得出去才行。可是按照我刚才的运动范围来判断,现在的雾区肯定比刚才大了很多。而我又看不见任何东西,没有参照物,所以跑出去的可能性非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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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前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像是一排人在逼近。我连忙往后退,谁知后面也有,同时左右两边都传来同样的脚步声。
浓雾好像淡了一点,我尖起眼睛,只见四个方向都有一只绿色的横行纸人枪队,那些纸人浑身绿色,手中的樱枪是红色的,将我死死的困在最中间,然后都举起樱枪,向我逼近。
这是要把我扎成马蜂窝吗?我深吸一口气后用力一跃,用气顶住自己的身体,从一排枪队的头上翻了过去。然后拔腿就跑,身后唰唰唰个不停,我连忙扑倒往旁边滚。一只只樱枪插在我刚才的位置,虽然那些樱枪都是纸的,但我现在能被纸箭伤到,所以如果我被插中的话,现在就成马蜂窝了。
我爬起来又往前面跑,但是却冷的一下撞在了一面墙上,顿时头破血流。一摸那墙,纸的,上面的砖缝也都笔画的。可现在就是这样一面纸墙,我却冲不过去。
后面的樱枪队又在逼近,我运气想翻过去,但是现在身体里的气只能勉强维持身体运行了,根本没有多余的气来用。二哥的血玉流进我身体里的元气又因为我沉睡太久而被封印,还没有苏醒过来。
眼看着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却突然传来一声凌厉而又凄凉的二胡声。那些枪兵们停了下来,纷纷转过身。在他们的身后,一个轮廓慢慢隐现出来,随着一声声凄凉的二胡声,那轮廓越来越清晰。甚至可以看见二胡没拉一弦都会将冲出一道气将周围的雾冲淡。
那些纸人纷纷去攻击拉二胡的老头,老头依旧慢慢的边拉着二胡边走。纸枪插在他身上立即就折了,那些纸人也不堪一击,老头吐个口水就有很多纸人趴下了。
老人停在我了前面,问道:“陈一刀在不在啊?”
“在。”我连忙走近,将手按在老人的手臂上,问道:“老人家你是谁啊?”
“嗯。”老人点了点头,似乎真的是个瞎子,他说道:“我是你死鬼师父叫来的,欠他一个人情,现在当是还了。”
“师父?胡哥?”我问到。
“那我就不知道了,刚刚有个鬼跑我家里去,说三十年前有一次我上厕所忘了带纸,他给了我两张厕纸。我就欠他一个人情,现在他徒弟有难,要我来这里救一下。”老人吐了口痰说到,“我说我不记得那么远的事了,并且两张侧纸也不算人情吧。可是他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然后还说给我报酬,我就答应了,可是他奶奶的,他给我的是冥币!打车钱都是我自己掏得!”
原来这样,我连忙在身上摸了两百跟老人家,说道:“谢谢你了,我身上就这两百了,你拿着吧。”
老人借过钱,抱怨道:“你小子穿越来的啊?两百块钱就买两个鸡蛋啊,你知不知道现在通货膨胀很严重啊!”
“额~”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摸着伤口疼的喊了一声,老人连忙问我怎么了。我说被那些纸人给伤了,老人听完后哈哈大笑:“纸怎么会伤到人,你欺负我看不见吗?”
“是真的,那些纸人很厉害,对了,为什么他们伤不了你?”我好奇问到。
老人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第一个伤你的纸兵器在不在附近,你捡起来看看。”
我四周看了一眼,将最开始射中我的纸箭捡了过来,老人说道:“你摸摸,是不是真的是纸的!”
我仔细一摸箭头,居然有铁皮。连忙问老人怎么回事,老人哈哈一笑:“先用个假纸箭射你,让你相信纸箭可以伤你,摧毁了你的意志,在你意识里你就深信自己会被纸所伤,然后你的身体就真的会被纸伤到了。射虎中石的故事没学过吗?李广相信自己能射进去,就真的射进去了,当他知道是石头后,就再也射不进去了。反过来也一样,都是意志在作怪。”
老人这么一说,我脸上按下去的凹陷马上就又恢复了。果然是意志在作怪,沾我血的纸童子用我的血做了手脚,让我的意志变弱,就容易着道了。
“谢谢老先生了,有机会我去拜访你!我现在去找我朋友了。”我说到,老人摆了摆手,这时雾已经全都散去,可以看见路了。我顺着去工厂的路奔跑起来,转过一个弯后,见到我们的车了,可是没停在路上,而是在火车轨道上。而这时,一声长长的火车鸣笛,一列火车快速开来,将我们的车撞散后又将碎片和里面的人卷了进去,轨道两边洒出一滩血,一只胳膊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在我跟前,那是小关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