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飞的很慢,并且因为有风的影响,飞的颠来倒去的,有几次差点不记得回去的方向了。几个小时后,一只海鸥突然朝我飞过来,我赶紧拽着纸鹤的头晃动,企图让它飞快点。因为那海鸥可能把我们当成食物了,可是纸鹤再快也就那德性,海鸥扑过来,产生的气流让纸鹤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才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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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海鸥并没有攻击我,而是开口说话,原来是笑叔。
我无奈道:“笑叔,你能不能用一些小型的看起来不具攻击力的东西跟我沟通?”
“啊?我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做介质跟你沟通的,我只能影响到离你最近的小动物,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的。”笑叔说到。
“好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抱紧纸鹤的头,以免被海鸥翅膀扇起的风吹翻到海里,“那些人去繆县的一家火葬场了,对付我的一个好朋友,你最后跟潘楠说,让她打电话回去通知下。”
海鸥向我靠近了一些,大声道:“你说什么啊,怎么声音一大一小的,你现在在干嘛啊?”
“我在飞啊!”我大声回到,“你的这只海鸥吹的我一远一近的,我声音能稳定吗?”
“飞,你现在什么情况,怎么在飞?”海鸥又向我靠近了一点,翅膀差点拍到纸鹤上,拍折了我就只能跟纸鹤掉进海里了。我便大声道:“现在不方便说话,你过两个小时再联系我,赶紧收线吧,我快要被这海鸥给弄死了。”
“哦,好哦,你现在在哪啊,怎么会——”笑叔没说完,我马上吼道:“收线啦大哥!”
纸鹤被海鸥这么一影响,秦韵注入的灵力消耗了跟多,飞的低了,速度也慢了。不过我也看见了朦朦胧胧的灯火了。
“马上就到岸了,大哥你撑住啊!”我轻轻摸着纸鹤的脖子,现在就小命就挂在它身上了。
虽然看的海岸线挺近的,但是纸鹤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所以飞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眼看着纸鹤马上就要灵力耗尽掉到海里去,我也是心碎了。
纸鹤慢慢的往下坠,我尖起眼睛看着下面,希望有艘船,或者又快木板可以接住我。但是好运不常在,下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哦,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有几只水鬼正伸出手等我。
突然身后一道尖锐的破风声,一根穿线的针刺穿了纸鹤,并且被快速往后拽。我被拽到了一艘快艇上,是秦韵来救我的吗?我抬起头,却看见那鬼王笑呵呵的看着我。
鬼王见到我的样子后怔了一下,他脖子上的那些骷髅头冒出了那些恶猫灵,张嘴嘴,鬼王拍了一下那些恶猫灵说道:“不要乱动。”那些恶猫灵才把头缩回去,不再造次。
鬼王对我伸出手,笑着说道:“你别看我长得很凶,其实我是好人来着。”
呵呵,我没说话,也没跟他握手。
鬼王又说道:“先自我介绍下吧,我是华人,但是主要业务在泰国,一些小鬼啊什么的都能收拾,外面的人就送我外号鬼王,都不记得我真名了。”鬼王蹲了下来,“我叫洪祁,你可以叫我洪叔啊,或者全名都行。”
我看着他,依旧没说话。
洪祁苦笑道:“陈一刀,你比我在泰国见你时成熟了很多嘛!”
“你认识我?”我紧张问到,影响中好像没跟这一号人打过交道啊。
“我不认识你,你现在就喂猫了。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在异国他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狐冲乱撞,同行都会说起。并且,我们还有一面之缘呢。”洪祁说到。
这个洪祁现在虽然笑脸,但是从最开始对他的印象来判断,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笑脸,估计是另有居心。
果然,洪祁见我不再说话了,便说正题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跟你同行的女孩身上还带了一盏七星灯?”
我盯着洪祁不说话,洪祁便继续自说自话:“你帮我把那盏灯弄来,我给你一条命,怎么样?”
“要那个灯?你当时怎么不偷或者抢?”我疑惑到。
“哈哈哈,你们小孩子就是不懂,有灯没灯印和法咒有什么用,你去把灯和灯印以及法咒给我弄来。”洪祁说着突然手作结印点在我的胸口上,那结印有法力,但是不强,我被弹得往后退了一点,却看见自己的天魂还坐在远处。洪祁迅速将我的天魂收了起来,说道:“快回去吧,现在没了天魂束缚,你想去哪都行了。”
“你要那灯干嘛?”我问到。
“那灯放在你们那里简直是暴殄天物,给我才有实用,放心,我不会用来做坏事的。我是好人,并且跟很多大人物都有关系,我拿到了七星灯,只会造福一方。”洪祁说着拉响了快艇的马达,大声问道:“你还不回去吗,难道要跟我上岛?”
我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冥想包师傅家的样子,睁开眼时,已经到他家了。虽然已经是下半夜了,但是包师傅还没有睡,院子里小庙的灯还亮着,我走过去,只见他在埋头刻一尊神像。
“包师傅?”我轻声喊到,包师傅连忙转过身,但是他看不见我,我便说道:“包师傅我是胡哥的徒弟,我回来了,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做事?”
“睡不着,就起来做事呗,昨天又有两个村来说要重新修容雕神像,可是后天我要去沙流镇的集镇给送去的神像封神,时间太紧了,就晚上赶工,让你多赚点老婆本。”包师傅站起身揉了揉腰,走到院子里的竹椅上躺下,点了根烟享受。
“真是太麻烦你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在包师傅旁边蹲下,包师傅笑了笑,“没什么的,给我找点事也好,不然我也闷。”
看这屋子,现在只有包师傅一个人在家,潘楠肯定是去医务所陪我了,但是那个老包怎么也不在呢?按理说包师傅会找到他,然后带他回家,两兄弟一起生活的啊。
“包师傅,你哥呢,为什么不带他回家来?”我问到,包师傅昂着头看着星星,缓缓说道:“他说他本来一无所有了,就想着归家来。可是回来才发现,老家已经变化的跟印象中的一点也不像了,而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他乡做家乡了。”
“日久他乡即故乡。”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