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追我们肯定追不了多久就跑不动了,他会沿着车胎痕迹去找的。对于一个带着记忆投胎重生,却又无亲无故的人,能够遇见前世的玩伴,肯定会死死抓住这条线,让自己不那么孤单。
可是就算是顶级侦探,也没办法沿着车胎痕迹追到清迈,因为有些地方是不会有车痕的,就算有车痕的地方,路上来来去去的车子那么多,他这么能够分得清那条才是我们留下的呢?
只怪那天关公出事的时间太蹊跷了,不得已让英俊怀疑,吓跑了小宝。
我捏着眉心,对宋彦超道:“谢谢了,我只有沿路找到清迈去了,希望路上能找到他。”
宋彦超挑了下眉,“你要去清迈吗?正好我后天也要去清迈坐飞机回香港,不如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下行李,跟你们一起过去,可以沿路帮你问人,免得你在沟通上有困难。”
可以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我连忙感谢。宋彦超说没事,他还搭了顺风车呢。已是午饭时间,他邀我去他家吃饭,我嗯了一下,想先到车里去叫潘楠,她发动了车子开着空调躺在后排座椅上睡,但是开了一点点窗透气,见她睡得香,就没打扰,她确实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等会带盒饭给她吃就好了。
宋彦超是跟着父母去港的,但是爷爷奶奶是土生土长的泰人,所以不会说普通话,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他们的热情还是很明显的。吃饭时宋彦超的爷爷不停给我说着听不懂的泰语,宋彦超帮我翻译,都是关于神庙的事。说有人推测鼠神死了,所以它的庙宇才会坍塌,住持心怀愧疚,就随着鼠神一起走了之类的。
我心想哪来的鼠神啊,不过是一只修炼的老鼠精而已,那个住持估计也是自杀的,跟严老头一样,用一种很痛苦的方式死,洗涤生前罪恶,精华灵魂,然后达到一种目的,但是这目的是什么,我却不知道。
吃过饭回到车上,宋彦超说他开车,不用叫醒潘楠。
车子开动后,宋彦超比较热情,跟我聊着关于小宝的事,我对他说小宝在国内还有亲戚,这次我就是帮他亲戚来找的。但是瞎编的,也撤不了多长,很快就没话了。
宋彦超摸了根烟出来,问我抽不抽,我回头看了一眼潘楠,怕烟味会把她呛醒,便说不抽,让他也别抽了。宋彦超尴尬的笑了,说不好意思。
车子开出了小镇,宋彦超想起什么似的额了一下,“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住持戴耳环吗?我也一直好奇,然后最近就在聊天室里问人耳环有什么意义,有个人回答了我,你猜耳环有什么来路?”
“什么?”我随口问道,心想耳环不就是装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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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我们,不对,在你们的汉文化体系中,因为受儒家发肤受之父母的影响,是不能穿破皮肤打耳环的。于是就有一些学者研究,发现耳环在汉文化中,追早只能追溯到天王像,在敦煌莫高窟还有一些寺庙的壁画中,只有一些天王才会戴耳环,于是慢慢的女孩子也就开始戴耳环。”宋彦超说到。
“最早只有神话体系中的天王戴耳环?为什么会这样?”我疑惑道。
宋彦超嘿嘿一笑:“那个人还说,因为在汉文化本土宗教道家思想中,还有外传佛教中,耳朵都是藏前生福之地,前生积德的人,今生耳垂比较饱满,那么这么人就会有相应的福报,会很聪明。而前生是僧人或者一些参道的,除了积德还很聪明的人,那么耳垂会更大,今生福报也更强。”
“难怪老一辈人都说耳朵大有福。”我有些炫耀的捏着自己的耳垂。
“对啊,耳垂是藏福气运气的地方,有些明星,比如林峰,他就不肯打耳洞,说是会泄掉他的运气。”宋彦超说到,脸上流溢出幸福之色:“我女友就好中意林峰,好靓仔。”
“你不吃醋啊?”我好奇的反问到。
“没什么啊,偶像嘛,我们又不是穆斯林,不能有偶像。再说,我女友只是喜欢林峰,爱的还是我。”宋彦超说着咯咯笑起来。
我敷衍的笑了一下,然后思考着为什么鼠精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耳洞,阳哥肯定是鼠精无异,但是现在为什么没有耳洞了?还有严老头和住持,以及米彩,他们又为什么打那么大的耳洞。如果耳朵真有藏前生福这一层意义的话,那么鼠精的耳洞,可能就是自己穿破的,但是他为什么要穿的那么大的?感觉整个耳垂口挖掉了一样啊。
我陷入了沉思,难道挖掉整个耳垂,是为了不要前生积下的福,重新开始?还是有什么别的意义呢?或许,跟宗教体系中天王戴耳环有关系,得搞清楚这个才行。
车子停了,我回过神来,原来开到了一个分岔口。宋彦超问我走哪边。往清迈是走右边的路,但是小宝又不知道我们是去清迈,就算是,也不会知道是哪条路。现在我们不是要回去,而是要猜小宝往哪条路走。
我下了车,在岔路口站着,小宝会走哪条路呢?
我让宋彦超等着,自己往回跑了一段路,到很疲惫时,再跑回来,这样模仿小宝当时的处境,或许在叉路口时,或许能感知到他当时的想法。
往回跑时,我已经很累了,脚都抬不动,靠着意志支撑自己继续往前走,很渴,很累。当时的小宝肯定是希望我会在最近的一个村子停下,放眼望去,右边回清迈的路能看见一个村子,而左边则是荒山,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往清迈那条路!”我上车后精疲力尽的对宋彦超说到,宋彦超便往右边路开,我在车里找到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宋彦超突然一个急刹,我被狠狠的呛了一下,问道:“搞什么啊?”
“前面那辆车,突然转到我们的车道拦住了我们!”宋彦超说到。
我抬头看去,米彩坐在副驾驶上,冲我微微一笑,然后下车,保持着欠揍的笑容,大声道:“别来无恙啊!”车里又下来四个人,向我们走来。
现在大家的立场都很清晰,不像以前那么模糊,并且他也知道我已经开始提防他了,所以肯定不会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