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凇一惊之下抬头:“父亲,她身份卑贱,我怎可娶她做侧室?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霍牧却不管他,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和她的事,从此不可再藏着掖着,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
霍凇细细咀嚼着他的话,突然恍然大悟,磕头道:“儿子遵命。”
霍牧眼睛看着窗外某个地方,缓缓道:“我要让那些人都知道,我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更不成器,等我死后,霍家无人可以再承继家业。”
移清阁筑于太液池上,三面临水,乃夏日饮宴纳凉之所。皇帝这日心情极好,设酒宴于此,携了苏蕴及几名新晋的贵人饮酒作乐。几名舞姬长袖飞舞,环佩叮咚之音,和着丝竹清雅之音,令人愉悦之极。皇帝数杯酒下肚,兴致更是高昂,双手一边搂了一个美人,就着她们的手中将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个美人突然道:“咦,柔贵人怎么不见?”
皇帝笑而不语,突然双手轻轻击了两掌,几个侍立在一边的太监连忙上前,将三面窗扇向内一拉,众人只觉一阵清风拂面,跟着眼前一亮,视线豁然开阔,窗户之外便是外廊,上面围着朱红色的栏杆,隔着外廊极目而望,太液池中嫩荷新舒,红莲乍放,沁人心脾的绿,妖冶妩媚的红,层层叠叠,似乎要绵延到天边去,空气里尽是怡人的清香。
一支小小的小船自荷叶深处缓缓驶来,两个宫女打扮的人皓腕纷飞,划动着船桨,那清澈的碧波荡漾开来,泛起一圈圈涟漪。船头站着的女子身着浅绿色衣衫,手中执着一支红莲遮面,似是不胜娇羞,只听她口中唱着江南小曲,唱道是:“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歌声清脆动听,娇柔无限。
“好!”皇帝大喜,忍不住喝起采来。
须臾,船驶到外廊下边,早有宫女过去,将苏蕴等拉了上来,引入阁中,皇帝满面笑容,亲自过去携她入席,就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亲斟一杯美酒给她,笑道:“蕴儿,没想到你歌喉如此动听,朕到今日才知道,你说朕要罚你几杯?”
苏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软语求道:“皇上,嫔妾不胜酒力,还求皇上饶了嫔妾。”
“饶你可以,可是你得再唱一曲给朕听。”
“只要皇上喜欢,嫔妾愿天天唱给皇上听。”
皇帝见她粉颈低垂,红晕双颊,虽不似丽妃等的媚态万方,眉眼中却有种天然的温柔,更兼此时软语低求,极是,不觉已是情动,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赵承恩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极为灵透,一见此情此景,拂尘一摆,立即乐止筵听,包括另外几位贵人,所有人尽是悄无声息的退下。皇帝并不顾身边还有没有人,已低头吻着了苏蕴的唇,手便往她的衣内伸去。
“皇上。”苏蕴又羞又急:“这里。。。这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朕喜欢在这里。”
说时两人已双双倒在那明黄的垫子上,皇帝已有了些酒意,压在她身上,一边伸手胡乱揉搓着,一边气喘吁吁的道:“蕴儿,今儿你让朕很高兴,朕要赏你,你说,你想要什么?”
苏蕴心中虽是羞极,却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听他如此一问,心下不禁一动,不由得道:“皇上,嫔妾什么也不要,但嫔妾想求皇上一事。”
“什么事,你说吧?”
“莲嫔跟我情同姐妹,我。。。我不敢为她求情,只求皇上哪日能开恩让我去绿绮宫见见她。”
皇帝忽然停下手下的动作,抬起头看她,苏蕴说出这句话,心下本极是忐忑,见他如此,更是紧张,只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她,皇帝嘴角却突然逸出一丝笑意来:“你说莲嫔么?这可是奇了,皇贵妃那样的性子,亲口替她向朕求情,今天你又来求朕,唉,不过也难怪,何止是你们,连朕也有几次想起她来。”
苏蕴又惊又喜:“原来皇上心里也还惦记着她么?”
皇帝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知道她犯的是什么事,虽然没有证据说一定是她做的,可是玫贵人一口咬定了她,所以朕惦记她也没用,没法放她出来,这样堵不住众人的口声。”见苏蕴眼底微露失望之色,又道:“不过呢,你倒提醒了朕,改天朕会去看看她。”说毕,眼里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你今天变着法子,伺候得朕高兴了,朕便带你一同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文的结构的问题,暂时还没到
不过快接近第一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