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视为无物,才是最好的反击!
孙毅并没有压着声音,高云志等人显然听到了,这帮穷学子居然还敢还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兴贤也拉下了脸。
高云志立马会意,“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想挑事?”
孙高阳看到冲突加剧,本能地想着小事化了,“兄台,莫生气,我们不想与你等发生冲突,如果有冒犯之意,还望见谅。”
高云志抬高下巴,撇着嘴,看着孙高阳手上还没褪去的老茧说道:“兄台?一个泥腿子,以为读了几年书,就想跟我们称兄道弟,你配吗?”
高云志声音洪亮,及第轩学子们的视线全部被吸引过来。
在大堂吃饭的,多是些小地主之家的学子和富户学子。离这两桌近的学子显然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很显然,那位布衣壮汉说的话,已经是求饶之意,而那个叫高云志的反而在咄咄逼人!
但看双方衣着,已经高下立判,出身差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即使被欺负即使被奚落,也只能忍让。
元盛放下手中的筷子,“怎么,阁下是看不起农家子?太宗皇帝有诗,春种秋收事,皆为国之安。皇帝陛下都如此看重天下农夫,如此看重耕种之事,你竟然藐视?”
好家伙!
元盛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直接让高云志呆愣两秒。
高云志四人看向元盛的眼光不善。
大堂中的学子们则没想到元盛竟如此雄辩,当即将那个叫高云志的怼的哑口无言。
这个叫元盛的虽然穿着棉布衣裳,但是气宇轩昂,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对方是权势子弟而恐惧退缩。
大堂中围观的学子心中已经为元盛竖起大拇指。
高云志看了王兴贤一眼,见王兴贤冲他微微点了点头,高声道:“你莫要给我扣帽子,是你们先看不起我等,我才出口还击。”
“既然我等都是参加府试的学子,那便以学识论高低。”
吴风华听到高云志这么说,扑哧一乐,这群煞笔,这是想自打嘴巴!
元盛,县试案首,在备考乡试的人,这群煞笔要跟元盛比学识。
孙高阳,孙毅,王尚春三人对视一眼,也乐了。
小丑!
王兴贤看到几人的态度脸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这几人是什么意思?!
他年仅十三岁,便是青县案首,这几人竟敢取笑他?!
王兴贤绷不住了,终于亲自下场,“怎么?兄台是不敢比吗?”
元盛淡淡的说:“不是不敢,是怕你等输了耍赖破防。”
王兴贤用手指指着元盛,“莫要做口舌之争,你到底敢不敢比?”
“好,说吧,你要比什么?”元盛口气随意。
这种风头他是真不想出,他还想吃完饭去书斋逛逛,买点杂文题看看呢。
王兴贤深吸一口气,“口气不小,既然你让我挑,那就比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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