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这位住在你家的道长还有一个广为人知的道号,叫紫薇道人,据说他看相的能力很强,若是他看了谁的相,那一定准,我今日来,也是想请紫薇道人帮忙看看相,就是不知他见不见我。
听说他给人看相规矩很多,不喜欢的不看,长得丑的不看,不合心意的不看,当年摄政王请他看相,他只说了一句话,把摄政王给气到了,一直扬言要杀了他,但是又不敢杀。
如今紫薇道人好不容易到了我的跟前,我想请陆姑娘帮忙说说好话,请他给我也看一看。”赵县令脸上有些尴尬,他之前说辞官回乡,后来被劝阻了,现在前途未卜,他也想有个方向。
“大人请稍坐,我去请张道长来,看看他愿不愿意看相。”陆琳琅没想到这张道长还真有两下功夫,之前他看出了关灵的面相,陆琳琅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关灵的气质在那,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可是就连摄政王都相信他,那他这是真有本事了,不过陆琳琅并不把希望放在面相上,她更想要利用紫薇道人的身份,到时能够堵住悠悠众口,就连人人都那么相信的紫薇道人都说关灵贵不可言,那就能弄出个受命于天,天命所归。
紫薇道人这会儿正在偷酒喝,听到陆琳琅来请,他支棱着耳朵听了一句。
“是你们这崇水的县令要见我,他倒也勉强算是个好人,行吧,老道我今日给你个面子,给他看一看相。”张道人还指望陆琳琅以后供应他的酒,这个人情就当卖给她了。
这位姑娘不简单,她不信命,却无时无刻不在命运的指引下做事,以后比她的弟弟们还要名扬天下,可是她却不屑一顾,是个复杂的人。
“道长的人情我记下了,您放心,酒管够。”
“我就喜欢这句话,得了,咱们走。”
张道长到了前厅,赵县令看到他来,只觉得他就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高人,总是捉摸不透的,缥缈无踪,如今到了崇水,难道崇水要出人才了?
也是,陆姑娘一家都是人才,人杰地灵,崇水这是要发迹啦。
“紫薇道长,赵某今日得见高人,心中甚喜,听闻道长不为权贵折腰,也不知赵某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得道长相面?”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有印绶纹,下巴厚重凸出明显,这印绶纹是今年才长的吧,你前半生可以用书生意气,无人依靠来形容,不过你的面相在今年有所变化,证明今年是你命运的转折,地阁方圆,若是跟对了人,大富大贵指日可待,贵与否,只在你一念之间。”
“道长,这,这是什么意思,可还有其他指示?”
“老道缘尽于此,再问,老道也不会说的,看在你将崇水治理得还不错,老夫多说一言,往后多看看西北方向。”
张道长说完,甩袖走人,丝毫没有将县令放在眼里。
“西北,西北,难道是指那位?嘶,妙,妙。”他来回踱步,拍了拍手后,出了前厅,准备告辞。
族长和陆琳琅正在说起村里的生意,如今国丧期一过,作坊又开工了,可是因为鞑靼人一事,生意跌了不少,族长也发愁,这才跑来找陆琳琅商量。
“族长别担心,虽说鞑靼人犯边是坏事,但是那些当官的朝着南边跑,对我们反倒是一件好事,读书人,最喜欢的便是笔墨纸砚,困难是一时的,只要北边的局势稳住,我们反倒是有优势。”
“那就好,那就好,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天家的事有当官的顶着,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还要生活,只要日子过得去,谁愿意打仗呢,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族长说完这话,就见到赵县令出来,赵县令此时心情大好,不过国丧刚过,也不好表现出来,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陆琳琅并没有问张道长关于赵县令的面相,不过张道长非常上道,主动给陆琳琅说了。
“这个赵县令虽说有些瑕疵,但是瑕不掩瑜,对于百姓来说,也算是一位好官了,可惜以前生不逢时,在这里做了多年县令,我给他说了,多看看西北,他也领悟到了。”
陆琳琅深深看了他一眼,这老道真是人老成精,猜到陆琳琅将这些酒送到哪里去了,还暗示赵县令投靠西北的贺越等人,这是帮了自己一个忙啊。
“道长,可否跟我说说山里人的情况?”陆琳琅想起他之前说的山里人守墓的事,想要了解更多东西。
“不说不说,那些人记仇得很,要是老道我说出来,他们非得跑来打我。”道长一听是这事,摇了摇头,抱着酒葫芦就跑。
陆琳琅看他对那些山里人的恐惧,心里更加好奇了,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是局势本就越来越复杂了,身边还有一群身份莫名,或许武力值超高的人围着,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恐怕难以安睡啊。
贺越这会儿已经收到了陆琳琅让人暗中送来的酒和信,知道公主在那边过得很好,也在努力学习,这酒还是能够帮助受伤的将士们阻止伤口继续溃烂的,心里很是熨帖。
陆姑娘无论何时,都是一个靠谱的人,有她在,自己才能安心对付摄政王和鞑靼人。
鞑靼人还没有真正退到关外,贺越才不会答应什么议和的不平等条件,只想将这些人打服,将他们赶出去,永远不敢犯边。
但是摄政王一派的人却不这么想,给皇上和太后下葬,摄政王派了一个人回来哭灵,口口声声怪罪贺越救驾来迟才害得皇上身死。
甚至还在自己的地盘造谣贺越谋朝乱政,那封遗诏真假难辨,是贺越想要将公主作为傀儡,让贺家掌权,狼子野心等等。
贺越短短时间,经历了全家灭门,亲人离世,还要收起悲伤抵抗外敌,听到摄政王散播的消息,立刻将摄政王通敌叛国的证据撒遍常州。
“将军,摄政王那边越是诋毁,越是证明他的底气不足,咱们只要继续派人去常州,将他的恶行昭告出去,他就没有名正言顺继位的权力。”
“是啊,这摄政王不敢明着来,总是使这些阴谋诡计,真是没得恶心人。”
“他要想来阴的,本将军就和他奉陪到底,不过他如今也事务缠身,鞑靼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这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贺越想到摄政王那边即将会发生的事,就觉得爽快,不过如今之计,还是要赶紧将西北的鞑靼人赶走,免得他们联合起来,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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