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宫中,如何能不争呢。
被人比下去,谁知道要面临的是不是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安陵容想了想,到底不放心水苏,就道:“左右水苏现在也是跟着你的,你得空多护着她。”
“别让宝娟欺负了去。还有……”安陵容语气忽然严肃起来,补充道:“若宝娟有什么不妥的行为,也记得告诉我。”
“是。”
杏儿认真应了,大约是又怕安陵容不高兴,转而说起别的事情来了。
主仆俩聊了一阵,菊青就从外头进来,说是宫外递了家书进来。
“家书?”
安陵容一怔,有些意外。
说实在,她娘亲自从伤了眼睛,做不得刺绣后,几乎也没法子写信了,萧姨娘倒是读书识字,难不成是娘亲托萧姨娘写给她的?
“快,拿给我看看!”
安陵容有些急切,拿过家书展开一看,眼睛却又暗淡下来。
不是她娘亲的家书,是安比槐寄过来的。
“听闻吾儿在宫中颇有几分恩宠,不过半载已经晋升常在,为父深以为傲。也期盼吾儿能多多惦念安家,为安家将来做谋划。”
“届时安家繁荣,我与你娘日子也能过得更好些。”
信十分简短。
字里行间的,安陵容仿佛都能看出来安比槐在写这封信时候的市侩模样。
什么深以为傲?
多多惦念安家?
无非是希望她能出力,让安比槐能做个更大的官儿罢了!
竟然还提及她娘亲!是想威胁她么!?
真是恶心!
安陵容颇有些烦躁,将信拍在桌上,不想再看了。
“……”
她如此,菊青和杏儿吓了一跳,互望一眼,也不敢说话,菊青犹豫一下,暂且退到了一旁,也就杏儿这个陪嫁胆子大一些,拿起信看了看。
须臾。
安陵容脑子还乱糟糟的,想起生母林秀。
她得宠些,娘亲在家中的日子应该也会稍稍好过些,至少安比槐忌惮她,也会压制着些那位徐姨娘,不至于让她娘太委屈。
她该如何呢?
她虽希望安比槐过得不好,可一旦安比槐真出了事情,以她现如今的地位与恩宠,再加上华妃对她的虎视眈眈,她的日子……
安陵容不敢继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