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钱虞山又与他们在园里散步喝茶,高谈快论。弘智和大云捐了银子,也送往张明振的军中。
虞山又带他们参观绛云楼藏书,石头跟着去看,没想到,整个绛云楼原来是一个藏书楼。整个楼内巨大的书柜竟有七八十座,据虞山说他藏书种类繁多,各类古籍真本数量巨大。
弘智与大云、石头都觉得,要将石头记此书完成,非钱虞山不可,当今天下,论文章诗词,论史学造诣当属钱虞山为泰斗。
弘智赞道:“人道乱世黄金盛世书,虞山公倒是反过来了。”
他与石头交流一番,石头赞同,便对虞山开口:“虞山公,晚辈自恨才疏学浅,恳请一事。先生乃文坛领袖,文章盖世,如念及心中一份慈悲之心,将此石头记一部史书,编述一记,使之能够告白天下,传于后世,晚辈自当永感先生大恩。”
钱虞山听了,有些许错愕,善笑道:“石头此书,有弘智指点,已经可算千古小说中之一绝了,为何还要我这无德之老朽染指,若让人知道了去,岂不玷污了如此一本好书。”
石头见他不肯,只再三恳求,虞山只道:“今我之名声在外,若人听说了此书与我有关,只怕先要骂上三句,此万不可为也!”
弘智见此,出声道:“虞山公,你可知石头是何人?”
虞山听了,看着弘智:“哦?何人?”
“他是我与大云当年在宫中所教之烈皇三子呀!”
虞山与柳先生听了,顿时呆在当场,七十老人见这年轻的皇子,沦落至此,不知是何心情,嘴唇都懂,竟流出眼泪来。
良久之后,虞山才道:“殿下还有复国之心否?”
“无!”
石头回答的十分坚定,虞山接着道:“既然如此,大云弘智你们以后再不可暴露石头身份。”
“是!”
“好!我等既要修此史书,就要如历来修正史一般,秉史笔照实记述,待将来我华夏再兴,世人便可凭此一部石头记,推翻胡虏所修明史中之虚假妄言!”
几人听了,纷纷道好,虞山再次提议:“历来修史,非一人之力可为,吾必当全力以赴,诸位亦可全力为之。”
“自然!”众人纷纷答应,大云说完,想起自己还有一事未了,说道:“吾需当尽快辞去京中之职,好回乡专心此事。”
弘智道:“我五人现今就是为我朝修史之人。”
几人便商量一番,将此书如何修,谁主修,遵循何原则一一说了,因石头已经将崇祯朝一直到隆武朝的事基本都编修过了,大家一致决定以此为基础,再行增加修改。
目前以虞山为主修,先将石头所写之石头记原稿审阅修改。其余人不必呆在一起,各自将史实部分,按同理改编成石头记中的故事,到时再由主编选择增删。
虞山道:“吾既主修,敢问石头,涉嫌对我大明皇族不敬之事,是否接受。”
石头答曰:“我听闻古人修史,皇帝尚不可观看,请先生秉史笔直言。”
“好!”
虞山又拿纸稿,开始正题:“你将国家拟成一个人,这可难为读者了,如何告诉他们呢?人们看书,可不会往此处想啊!”
“这确实难,难在人心。”
“对了!”虞山赞同,“最难之处,不过人心,人之所想,跳不出常理,打破这道墙,让人觉得有奇怪之处,引着他去想,去猜你的真正意图,才是最好的。”
“如何让人主动去猜呢?”
“直说我已将真事隐去,假语存留,他必要猜上一猜,探究隐去的是何真事。”
石头听了,觉得这虞山已将人心琢磨透了,说道:“那如何让人猜对而不至于猜错呢?”
“没有与你相同的心,决不能感受到你之情,不通文墨,不知你所用之典故者,看不懂你之用意,不知史实者,无法将书中之事与历史相照应。
你只有将我华夏之文化精髓写出,令其感受其中之美,引导他学习之,运用之,他再来看此书,自然便有所感悟了。若是那平凡之辈,便无法看懂了,这也是无法了。”
“我明白了,若要让人看懂,我必想法与之各种暗示,就比如这冷香丸。我师用医学之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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