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山间小路。
四个壮汉,抬着一顶大红喜轿,踏上这条山间小路上。
这四人在山路上行走如飞,视本该由八人去抬的大轿如无物一般,显然,他们不是练家子,也是气力过人之辈。
轿内只有两人。
一个自然是新娘。
另一个却不是新郎。
“因缘际会,真是有趣,你看,你这兜兜转转的,最后不还是落入我手里?”少年郎得意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屡次和我们沈家过不去?如果是沈家有哪里结怨于阁下,大可以直言说出来,如果是为割鹿刀,那你就是白费心机了,割鹿刀早已被盗,不在沈家。”穿着凤冠霞帔更显美丽的沈璧君,此刻脸上显露的却全是愤怒。
第二次!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这个少年郎为什么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我也不想和你过不去,但是没办法,我师父点名就是要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明明都已嫁为人妇。”少年郎语气里,明显带着点不忿。
“你师父是谁?”沈璧君问道。
“我师父是…”少年郎说到这里,故意顿住,看着一脸求知的沈璧君。
“就不告诉你。”
沈璧君美目含气,却碍于形势,只能强忍下来。
“至于割鹿刀,嘿嘿,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盗,还是你们沈家故意放出的风声?灵鹫和雪鹰到你们沈家去盗刀,至今未归,显然是盗刀失手,被你们沈家擒下了,是与不是?”少年郎又道。
沈璧君正在气头上,咬着嘴,不说话,还偏过头去,不看少年郎。
少年郎伸手,捏住沈璧君下颌,强行将沈璧君的脸拧转过来,面对自己,“我会让你说的。”
说着,抬起头,在沈璧君被捏得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沈璧君羞愤欲绝。
“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办了你。”少年郎淫笑一声,伸手就去扯沈璧君胸前衣襟。
沈璧君身体被点住穴道,无法动弹,听着胸前衣襟被撕扯开的刺啦声,内心绝望之下,竟欲咬舌自尽。
就在这时,
喜轿突然停住,少年郎和沈璧君齐齐控制不住身形栽倒。
“怎么回事?连个轿子都抬不好,信不信我杀…”少年郎好事被搅,一边大骂,一边掀开帘子。
却突兀的说不出话了。
视线顺着掀起的轿帘,正好看到轿子前面,山路道边的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男人,横刀于膝上,看着就不好惹,让人想要远远避开。
--李杨。
前面抬轿的一个壮汉,凶神恶煞的冲李杨喊道:“那小子,赶紧滚…”
“住嘴。”
少年郎冷眼看了一眼壮汉,“谁敢多嘴,我割了他舌头。”
所有壮汉都吓得一哆嗦,立马闭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少年郎这才看向前方的李杨,脸色沉了下来。
“又是你?”
“又是我。”
李杨依旧坐在石头上不动。
少年郎脸色阴晴不定,“第二次了,我可从来没找过你麻烦,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